男人沒有要去醫院的意思,兀自斟滿杯

中酒,又是一杯烈酒穿腸。

柏謹言打趣的調侃,勾著他的肩膀問:“家裡那小兔子又和你槓上了?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咬的還是大灰狼。

許生坐在一邊,瞧了眼柏謹言,目光又落在一臉冷沉的陸景琛身上,實在的說:“景琛,那個小不點我和謹言都見過,長的確實夠清-純,可你陸二少要什麼樣兒的女人沒有?幹嗎非得她?既然她讓你不高興,為何不換了她?”

柏謹言不贊同了,“你丫不懂愛情別亂說!這愛情,最美妙的地方就在於它說不出對方為什麼吸引住你,可你就是喜歡!哎?景琛,你說是吧?”

以前,在陸二少面前,說都不準說有關他那個小情=人兒的事情,今天說了這麼多,陸二少居然沒有一絲怒意。

不僅如此,他還忽然放下酒杯,丟開柏謹言勾著的手臂,起身,雙手插-在筆挺的西裝褲兜裡,面色清寒,“我為什麼非得她?”

不是自問,而是否定。言外之意是,不是非得她。

柏謹言和許生壞壞的一笑,揶-揄,“為什麼?因為活兒好,兇器大~”

霓虹燈閃爍,城市華燈初上,奢華低調的黑色世爵流水線飛快馳=騁。

為什麼非得她?既然她不稀罕他的感情,換個人也無妨!

油門踩到底,窗外七月熱風卻如刀,刮在他臉上。

後背傷口被汗水浸溼,發出尖銳的疼痛,更疼的,卻是心裡。

不要再見他?討厭他?死都不會做陸太太?

不要見他,那他就讓她心甘情願來見他!討厭他,那他就讓她喜歡他喜歡的谷欠罷不能!死都不會做陸太太,那他就讓她稀罕死陸太太這個位置!

……

涼宵一晚沒睡,第二天清晨,連腳上的傷口都沒有包紮,早餐也沒有吃,就從海濱離開了。

燕嫂還戰戰兢兢的給陸景琛打電話:“先生,小小姐走了。”

以為先生會大怒,沒想到,那頭的男人風輕雲淡的口氣:“走了就走了,管她做什麼?”

口氣冷漠,和之前判若兩人。

燕嫂掛掉電話,只有一個感覺,完了。

陸氏大樓

全公司上下今早全部進=入戒備狀態,大boss情緒顯然不對。

上午董事會,李董事和陸景琛作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陸景琛念他是陸國申的老手下,所以一直沒有正面出擊,可今早,李董事只是問了一聲“陸總怎麼沒飛倫敦出差”,陸景琛連敷衍都沒有,直接冷言冷語的回答,“和李董事無關的事,少問。”

一句話,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僵硬。

李董事也不敢造次,平時是看著陸景琛讓他三分,不與他計較,才敢說幾句。可這個陸景琛,比陸國申手段還要狠厲,一旦他出擊,就決不能惹火了他。

漂亮的女人捏著資料夾,踩著高跟鞋從總裁辦公室哭著跑出來。

因為做錯一個資料,而被陸總說了一句。

其實也不是什麼罵人的話,可陸景琛眼神一直很嚇人,不怒自威,只是說了一句“公司養著你不是吃乾飯的”,就委屈的哭了。

弄的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總裁辦公室

蔡森將處理好的檔案遞給他,陸景琛從早晨來公司,一直陰沉著臉,沒有一絲笑意。

剛剛財務部的苗部長被罵,可能不是因為錯誤的資料,而是因為……苗部長已婚,無名指上的婚戒礙了boss的眼。

蔡森小心翼翼的報告關於某人的行蹤:“boss,小小姐她……”

“她的事以後不用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