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問的必要。

別人家的女孩子,對結婚都抱有很多美好的幻想,可生長在陸家的她,絲毫沒有,她從小就註定要嫁給城川,後來長大,二叔又說她只能嫁給二叔,她彷彿沒有自由選擇過,一直,都是被人逼著,牽著鼻子都的。

小女孩懨懨地,垂著眼眸小聲道:“反正你也不會在乎我的感受,我怪不怪二叔,二叔也不會在意。”

她把小身子一翻,側著身,小手往小腦袋那裡一擱,閉上眼睛,沒心沒肺的就睡了。

陸景琛沒有生氣,卻無端心疼,大掌從背後抱住她的小身子,下巴擱在她頭頂上方,一直聽到一陣均勻細弱的呼吸聲,他才啄了下她的小臉,啞聲低喃:“誰說我不在意。”

他最在意的,莫過於她的感受了。可往往付諸行動的時候,這個小東西總是做出一些令他惱火的事情,他一氣,就沒辦法顧得上她的感受。

一覺好眠,睜眼的時候,外面已經日上三竿,外面的知了叫的不停,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

心忽然放鬆下來,老虎不在猴子稱王,可能說的就是涼宵。

她伸了個懶腰,心情愉快的洗漱完畢,就下樓吃早餐。

燕嫂準備了豐盛的早點,昨天一天,她都沒吃什麼,這會看見這麼多好吃的,胃口大開,專心的吃東西。

燕嫂蹙眉,看小小姐這麼高興的樣子,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先生手臂上的舊傷?

昨天,先生給小小姐扇了將近一天的風,估計睡覺的時候,又被小小姐這顆小腦袋壓的,今早走的時候,手都是麻的,先生以前手臂受過傷,所以不能持續做事很久。

“小小姐……哦,太太,瞧我這腦子,一時改不過來。”

涼宵揮揮小手,笑著說:“燕嫂你還是按照原來的叫我吧,叫太太,感覺人都老了好幾歲。”

燕嫂看著這個小傢伙,不由覺得好笑,“你呀,先生一不在,你就高興成這個樣子。”

涼宵鼓了下小嘴,咬著吐司說:“當然了,平時二叔在的時候,我連吃飯都要看他臉色,哦……還有啊

,還會逼我吃胡蘿蔔。我最討厭吃胡蘿蔔了。”

“先生那是為你好呀。昨天你中暑,先生從陸家把你抱回來,緊張的不得了,親自照顧了你將近一整天,寸步不離,我們這些傭人,一個都不給進臥室幫忙。你看,先生對你多用心。”

涼宵一邊吃,一邊皺了下鼻子,不以為然。

但心裡,還是不自覺的軟了下。

她嘀咕著:“我知道啊,所以我叫他上/床休息了啊。”

燕嫂愣了下,“啊?先生平時都打地鋪的啊?”

涼宵連忙搖手,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怎麼可能敢叫二叔打地鋪?要打地鋪,也是我打。”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夫妻還分床睡?”

涼宵吐了吐舌,“我和二叔才剛領證……也不過就兩天,一個本來是長輩的人,忽然成了我丈夫,我總要適應一下……”

“小小姐啊,先生手臂的舊傷復發了,你最好關心一下他。喏,這是先生手臂舊傷復發常用的藥,等他從公司回來,你抹了這藥,給他按摩按摩。”

涼宵遲疑的伸手,“可他自己知道用啊……”

“小笨蛋,先生肯定希望你關心他啊。”

涼宵努嘴,看著藥瓶說:“我馬上就回學校了,暫時不想在這裡住。”

他逼她結婚,她沒有辦法做到視若無睹和毫無情緒,現在,她想要自己靜一靜,然後好好想想,怎麼和爺爺道歉。

燕嫂一愣,“小小姐你怎麼又要回學校了?你可別和先生鬧脾氣了啊,先生多疼你,我們這些下人都能看出來的。我在這裡做了快七年,先生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