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著輕快的曲調,中鋪的女生開著膝上型電腦,表情愉悅似乎是在看喜劇電影,見有人進來友好地向他們三人點了點頭。下鋪背對三人矇頭睡大覺的,自然是秦時玉。

紀曉曼把自己的大包一甩,蹬蹬兩下爬到14號中鋪,將洗臉巾翻出掛好,找出手機、鏡子等隨身物品放在枕邊,一面取笑道:“看剛才那些花痴盯著殷剎的模樣,笑死人了,你可得把你家殷剎守緊,別讓他被別人勾去。雖說殷剎對我們可愛大方的宛宛全心全意,可抵擋不住那些死纏不放的厚臉皮,你說是吧?”

“好啦好啦,曉曼你怎麼還在生氣?”

“不生氣?誰叫那任性大小姐把行李扔賓館裡,甩手走人,明擺著是讓我們替她帶回去!我們玩我們的,她跑來搗亂還不說,現在是把我們當她家傭人啊?照我說就該把她那些東西留在賓館,反正人家也不在乎那麼點小玩意兒……喂!我說殷剎,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她這學期就成我們學妹了,到時一天到晚那神經病……”

“紀曉曼,”殷剎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打斷她的話,“雖然詩沁有不對的地方,但請你記清楚,她不是神經病。”

“哼!不是?”紀曉曼冷哼一聲,偏頭望向窗外,“她到底有沒問題你比我更清楚,也不知道她家給學校送了多少錢,連這種學生也收。”

夏宛宛見氣氛有些僵硬,連忙出來打圓場。

阿青捂嘴偷樂,無比期待當他們發現本應不知所蹤的“虞詩沁”就在他們眼下的場景,以及接下來的後續發展。應該很精彩吧?也不枉費她調查一番,買到這張鋪的火車票。不過一時半會兒秦時玉醒不了,這樣乾等很無聊,阿青便摳出一隻眼睛留在這裡充當監視器,滿火車亂飄打探別人的八卦趣事去也。

火車沿著鐵軌哐當哐當行進著,馳過綿綿不絕、高低起伏的山巒。山嶺間的夜空綴著數不清的星點,靜謐安寧,可惜無人欣賞。現在是晚上九點,絕大部分乘客不是在閒聊扯談,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或看書或娛樂,像秦時玉這種一上車就睡、睡了倆小時還沒醒來的人可謂罕見。

夏宛宛人緣極好,同行的幾個女生都聚到這間廂閒話長短。正當幾人聊著某系某人的糗事時,只聽得13號上鋪的短髮女生撫住額頭一邊哀嚎“完啦完啦!”,一邊貌似很痛苦地在狹窄的鋪上滾來滾去,不時地撓下牆,也不知她用什麼辦法將木製的牆板刮出刺耳的尖鳴叫,直激得幾個女生雞皮疙瘩豎起,只有閉眼聽音樂的殷剎、睡死的秦時玉、以及中鋪似乎沒聽見的長髮女生倖免於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夏宛宛站起身,正準備上前問問她是否需要幫助,13號中鋪的長髮女生向她們擺擺手,說到:“不用理她,間歇性羊癲瘋發作而已,過會兒就好。”

“說誰羊癲瘋呢你!”短髮女生嗖地將小半個身子支出床沿,示威似地揮舞拳頭,倒垂的滿頭黑髮活像陽臺上的拖布般擺來擺去,“找打是吧!”

長髮女生將連眼也懶得抬抬,蔑然一笑:“你試試?”

短髮女生怒道:“你以為老孃不敢?看老孃怎麼……哎喲!”

“敢在我面前稱老孃?敢在我面前稱老孃?”長髮女生將電腦往旁邊一擱,伸出食指就那麼往短髮女生額頭部位戳去,每次都戳得短髮女生腦袋後仰至少45度。

“唔唔……”短髮女生氣勢全滅,捂著眉心一點紅,像只烏龜乖乖地縮回上鋪,嘴裡卻卻還嘀嘀咕咕不停,“不就比我早出來幾分鐘有什麼了不起哎哎真痛下手這麼狠毒將來肯定沒男人要我怎麼就這麼倒黴連大學也和她同一個學校媽的死老天真不開眼痛哦痛心理變態的傢伙天天看恐怖片還裝溫柔純情小女生小心分裂太嚴重心理變態氣死我了怎麼就在我快打破記錄的時候沒電了呢完啦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