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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秦隊長坐在審訊室，對面是消失了很久的馮亮。

&ldo;姓名。&rdo;

&ldo;……馮亮。&rdo;

對面的男人雙眼無神，兩頰深陷，顴骨突出，整個人已經瘦脫了相。

峰子接著道：&ldo;你什麼時候綁架囚禁了被害人肖雅。&rdo;

&ldo;三月十號。&rdo;

&ldo;日子倒是記得挺清楚，&rdo;秦曉又問，&ldo;你是怎麼認識肖雅的？&rdo;

對面的人沒有絲毫的隱瞞，或許今天這樣的結果他在腦子裡早就想了千萬遍，如今變成了現實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ldo;在極度酒吧，她和鞏佳思一起來的。&rdo;

秦曉：&ldo;你認識鞏佳思？&rdo;

&ldo;我不認識她，是她先聯絡我的。那天在極度酒吧見到肖雅之後我就愛上了她，我去過花店幾次，是鞏佳思給了我一個電話。&rdo;

&ldo;你的麻醉藥品都是鞏佳思給你的？&rdo;

馮亮那雙空洞的眼睛看著秦曉，點了點頭，&ldo;是我去極度酒吧聯絡了那裡的人，我聽說在那裡可以買到藥，鞏佳思找到我，她說他的手裡也有我想要的東西，而且要比極度酒吧裡買的便宜。&rdo;

&ldo;她知道你買藥的用途嗎？&rdo;

&ldo;知道，是她幫我把肖雅帶到了我的房間，然後用肖雅的手機設定了定時簡訊。&rdo;

峰子抬頭看他，&ldo;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因為你的一時貪念，肖雅永遠醒不過來了。&rdo;

馮亮怔怔的看著自己前面的幾寸地方，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ldo;我沒想過要殺她，她太美了，我只是想好好的看看她……&rdo;

秦曉接著問：&ldo;肖雅的手機是你寄給衛寧的？&rdo;

他點頭承認了。

&ldo;地下室那麼多的藥都是從哪裡來的。&rdo;

&ldo;我不知道，我從家裡出來之後實在沒有地方可躲，所以就只能給鞏佳思打了電話，她答應我只要我安安靜靜的呆在地下室，風頭過去了她就會讓我出國。&rdo;

&ldo;鞏佳思平時有什麼十分親密的朋友嗎？&rdo;

他突然笑了一聲，&ldo;朋友？她和肖雅就是朋友，最後還不是為了錢把人送到我這裡，她這種人哪裡會有什麼朋友。&rdo;

秦曉頓了頓，接著又問：&ldo;你從哪裡聽說極度酒吧有這種東西。&rdo;

馮亮抬起臉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後面的這幾個人民警察，唇角一勾，竟露出幾分輕蔑，&ldo;警察同志，正規渠道的藥品有多貴你們瞭解嗎？能賺幾個錢！我開一個小診所，要是全都是正規渠道搞來的東西我早喝西北風去了！&rdo;

秦曉眉頭一皺，買賣違規藥品這還合法了？

&ldo;馮亮，醫者仁心，我國大部分常用藥的價格規定都是十分合理的，你作為一個醫生不為自己的行為反思還挺有理啊，你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如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是為了說服誰？你的診所是用□□和麻醉劑來治病？&rdo;

秦曉幾句話懟的馮亮不再言語，對面的人頭一扭，一副拒絕交談的態度，秦曉也不再和他理論，從他這裡挖出來的訊息也沒有多少有價值的，不過現在可以確定一點，極度酒吧和這批藥絕對脫不了關係。

審完馮亮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隊裡的幾個打算在局裡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