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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了,但後來,他又發現了新的樂趣,那就是與周防尊鬥嘴。
“明明你才是最擅於取巧的人不是嗎?”周防姿態慵懶的坐在伊藤身邊,長腿支開徑直抵到對面的沙發,在伊藤手伸向棋子簍還沒回應之前,他就先開口了。
“您還能看出這種事情可真難得。”宗像的話一如既往禮貌至極,可卻絲毫不掩飾其中的嘲諷意味,他甚至有意流露出些許驚訝之情:“我還以為您一直還處於史前未發明工具的蠻荒時代呢。”
“……”伊藤沉默的放了一枚黑子在棋盤上,想要藉此打斷宗像日漸犀利的言辭——這種時候,也許越是純粹的男人反而愈加不知道該如何妥善處理(畢竟天生就是無法經受多少誘惑的可憐物種),所謂一邊是自己欣賞的追求者加難得的知己,另一邊是生理上具有無以倫比誘惑力的戀人外加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半身的悲慘狀況。
伊藤誠當然是站在周防尊一邊的,可是,他也不可能因此不讓宗像說話啊!
然而或許是被某種未知的物質開啟了身體中的那根善辯神經(如果有的話),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著那種小說中才會有的註定是天敵的組合,總之,這句在伊藤看來都十分不好回答的嘲諷,平時其實並不善於言辭(當然更可能是懶得說)的周防尊竟然反應很快就給予了強有力的反擊——“原來你一直在想著這些嗎?”
“所以這就是你輸的原因?”周防一指棋盤,懶洋洋的哼道。
——真是看不出啊赤之王,完全是精彩的一擊必殺,坐在吧檯旁圍觀的赤、青兩組成員同時在心裡讚歎。
或許因為從一開始就被自家王帶著不停的往赤組跑、並且上司與赤王之一相處相當愉快的原因,是以,這一代的赤青二組,從表面上,就沒有之前先代們的劍拔弩張——大家都是年輕人,雖然學院派與不良少年並不在一個世界,但畢竟接觸的次數實在太多,慢慢的,也就互相消除了偏見,變得可以交流起來。
當然,作為自家室長的鐵桿崇拜者,淡島堅定認為,所謂的輸只是因為室長這次持的是白子的原因,她清楚的記得,赤王伊藤誠持白子時也沒贏過。
室長和伊藤誠總是勢均力敵。
當然其實他們的棋局正常人是無法看懂的,或許因為在心底推算了太多步所以反而在現實中省略了,是以,每次總是開始時他們就把棋子擺的天馬行空,羚羊掛角般除了對方別人根本看不懂那是什麼含義,然後,幾手後,他們就可以直接宣佈輸贏了。
但就是這樣高深莫測到莫名其妙程度的無聊遊戲,兩位王者卻始終興致勃勃。
甚至,就連看上去對什麼都不在意、對任何麻煩事都煩躁不已的另一位赤王周防尊也每次都會從二樓的床上爬起來參與。
對此,淡島深深懷疑,其實周防尊是來捍衛自己【領地】的。
淡島覺得以一對二、深入敵營的室長,不愧是自家驕傲的王。
“怎麼可能是因為想著你,”宗像看了一眼棋盤,停滯一下,隨即馬上說出了戰鬥力陡然提升的話語:“你見過有人揣測草履蟲怎麼思考嗎?”
“我也沒見過在工作時間跑到酒吧裡來喝茶的青王。”周防尊直指問題核心。
“我當然是來監視你們、以免發生讓人不快的意外的。”顯然對這個質疑早有準備,或許更可能這就是宗像禮司用來鼓勵自己翹班的原因,所以說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劍穗,端正了一下衣領,義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