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你可能會看到它的女朋友。”伊藤自然而然的說著,使用家這個詞彙時的表情也一如往常。

reborn破天荒的沒有嘲諷對一隻狗也使用戀愛這樣美好的人類字眼,而是在走出幾步後忽然說道:“看樣子和他的主人倒是一丘之貉。”

“嗯?”

“那是傑索家的小子。”不等伊藤確認到底是哪方面的一丘之貉,reborn看著人群裡還在看向這邊的白髮少年如此說道。

“是的,南部的一個小家族。”伊藤點頭同意,並不覺得眼下的對話有什麼意義,很明顯,他們都具有蒐集周圍一切資訊並牢記在心、隨時待用的良好習慣。

只是,如果考慮到實際上就算他不接reborn,reborn也能自己輕鬆回家的話,那對於這段對話的進行,伊藤也就沒什麼可抱怨的了。

他甚至還問了一句:“xanxus怎麼樣?”

事實上他當然知道xanxus到底怎麼樣,身體上傳來的疼痛自不必說,偶爾在夢裡,兩個人都清醒的時候,也能稍微正常的交流兩句,就從這點來看,雖然伊藤明知xanxus的脾氣並沒有好轉,但能在訓練之下,學會用沉默代替宣洩就是很大的進步,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說,伊藤認為,現在的xanxus作為半身已經沒有什麼缺點了——他強大、堅定、有自己的實力,又學會了控制。

“充分有效的印證了斯金納的理論(操作性條件反射)。”reborn給出了非常具有其個人風格的回答——如果此時是夏天、不小心被普通人聽到的話,想必會比干冰更有降溫效果。

早就熟知這傢伙其實自大的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的伊藤,對此將xanxus比作實驗動物的行為倒也能淡然處之,“那辛苦了。”他說。

然後在開啟車門上車的時候,他忽然問:“今晚請你去看電影如何?”

“是明天吧,蠢貨。”reborn跳上座椅,條件反射性的快速糾正道。

“準確來說是明天凌晨沒錯,我第一部參演電影的首映。”伊藤看著reborn笑了一下。

reborn面無表情的關上了車門。

事實上如果不是reborn特意卡著這個時間回來,伊藤想自己根本不會去參加所謂的首映式。

不管是狂妄也好、還是過分自信也罷,作為他自己寫的劇本、自己挑選的導演(某種程度上說是這樣),自己參演的電影,伊藤認為不會有不成功的理由——成功只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當電影結束,場內所有人站起鼓掌時,他也並沒有覺得激動與喜悅,他只是看著自己的名字在螢幕上一閃而過,然後自然而然的考慮到了下一步——雖說過早的固定自己的形象並不太好,不過在最開始的時候,以目前這種冷酷型硬漢讓大家認識,看上去效果不錯。

“你在想什麼?”reborn跳到了伊藤的肩膀上。

伊藤轉頭看reborn。

“算了,你不需要回答,我知道你考慮的肯定是關於下一部電影的問題。”

伊藤果然就沒回答。

“至少在還活著的時候,偶爾也享受一下掌聲與成功的樂趣怎麼樣?”與往常不一樣,平時一向寡言少語的殺手今天出奇的多話,他盯著伊藤,純黑的眼睛映襯著電影院頭頂的燈光,水面般的澄澈,“太難取悅的話,人生豈不是很無趣?”

伊藤看著reborn沒有說話,不,倒不是他不懂這樣的道理,與眾人想象中的殺手們冷酷陰沉的生活相反,或許因為太清楚生命的脆弱程度,又並不確定明天是否可以有幸繼續看到太陽,所以大多數殺手們的日常反而是紙醉金迷的,最起碼,他們都有讓自己high起來的小愛好。

re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