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目看去,卻是馬超、糜威。

“兩個毛頭小子,還是老實點,讓華爺爺讓人前往吧!”華雄說話,整個營帳震得嗡嗡直響。

賈榮笑道:“華將軍何以見得兩名小將不能戰勝呢?”

華雄支支吾吾說個不清,他是軍中老將,自然看不慣兩名小將帶軍馳騁沙場。

“若不能勝,請斬吾頭!”馬超單膝跪地,抱拳道。

華雄一臉憤憤之色,嘴裡嘟囔道:“小傢伙,還挺有志氣。”

賈榮微微點頭道:“此番和段煨軍交戰,非同小可,你二人在軍中資歷尚淺。”

馬超糜威神色一緊。

“但念及你二人以前的表現可圈可點,命你們帶領騎兵兩千,馬超為統兵將領,糜威為副,凡事互相商討,切不可意氣用事。”賈榮下令道。

兩名小將興奮的臉色通紅,齊聲抱拳稱諾。

馬超此事在軍中已經是營將之職,憑藉著自身的武藝,在軍中闖出的名聲不小,這也是今日在大營之中,鮮有人反對的原因,而糜威,早已是營將之職,又和賈榮是親戚,其實在很多將領看來,西涼軍出馬,向來沒有辦不成的事,兩人不過是到戰場上去撿功勞罷了,至於呂布在戰場上吃虧被自動濾過,這傢伙統兵,在軍中可是威名遠揚,經常一個人衝殺,置身後的騎兵於不顧。

呂布收到賈榮要派人前來支援的訊息,心中五味陳雜,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的確,一名縱橫沙場多年的武將,卻要兩個後生晚輩率軍支援,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武將一旦讓主將感覺你的武藝已經不足以應付戰場,也就意味著要走下至高的舞臺。

“命令斥候,不惜一切代價,打探段煨軍的所在,一箭之仇,本將軍必報!”呂布手指用力,情報在手中化為的片片紙沫。

“諾!”僅有兩百名騎兵,斥候出動了近五十人。

呂布帶領騎兵,在戰場上的蹤跡無從打探,一百五十名騎兵,再次分為三支,遊蕩在戰場上,他們有著一個重要的任務,這個任務關乎著呂布的最後一擊,也關乎著他西涼軍第一猛將的名聲,出師之前賈榮的那番話猶在耳畔,先鋒者,不僅是武藝高強,也是有謀略之輩。

漆黑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一百餘名騎兵緩緩行進著,馬蹄被包裹了厚厚的棉布,不僅如此,所有騎兵全部下馬,動作輕巧,發出微不可查的聲音。

呂布亦是徒步行進,段煨的大軍就在五里之外,他不敢保證騎兵奔騰時不會驚醒敵軍,謹慎之下,讓士兵全部下馬,牽著戰馬行進,就連馬蹄上,也包裹了棉布。

搭弓上弦,接連數道箭支,向著不遠處的巡夜士兵射去,段煨為人謹慎,距離大營五里的時候已經開始設定暗哨。

巡夜士兵緩緩的倒在了血泊中,喉嚨中發出低聲的嘶叫。

收起弓箭,大軍繼續行進著,呂布帶領數十名騎兵,沿途掃清巡邏士兵,行進三里路,殺死了足有二十名敵軍,而且越靠近對方的大軍,遍佈的敵軍就越多,一著不慎,就有可能被段煨的騎兵發現,對呂布來說,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全軍上馬,準備衝鋒!”一個個火把被點燃,百餘名騎兵在呂布的帶領下,毅然殺向黑暗中的段煨軍,每個人的手邊都有兩個罈子,這就是他們賴以制勝的法寶了。

段煨軍中響起了巡夜士兵發出的銅鑼聲,大軍頓時開始動了起來,和西涼軍比起來,幷州騎兵在慌亂中有些無所是從,對方突襲,不知多少人,不遠處的火把,更讓人覺得膽寒心驚。

一里之地,騎兵轉瞬即至,只見一名名騎兵憑藉高超的馬術,縱橫在營寨內,也不殺敵,只是偶爾將戰馬旁邊的罈子扔下,而後繼續策馬狂奔,讓人摸不著頭腦。

一百餘人狂奔起來,將營帳頓時鬧的雞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