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起來喝水。”雙目不著痕跡地睬了身後一眼,見那牆壁絲毫無異樣,這才起身來到桌子邊上,“玉橋,這寢殿,以前可還有誰住過?”

將手中的鳳袍放在邊上,玉橋倒了杯水遞向她,“娘娘,這歷來都是皇后的寢殿,東宮這地方,據說是鳳巢寶地,只有歷代皇后才能住。”

風妃閱抿口茶,只覺有些苦,方才的聲音,如今已經聽不到一點,她揮下手示意玉橋退下,自己則坐在原處深思起來。

這密室既然空無一人,又怎會有哭聲,難不成,是在自己下去之前,對方就已經將人藏了起來?可她思來想去,哪裡還有出路?心頭不覺一陣哆嗦,鳳瀲宮內,居然藏著這樣一條密道,那她這樣住下去……風妃閱不敢想,她幾番考慮,這事,是否應該告訴孤夜孑?

內室中,足能容納近千人,萬一對方就這般闖進宮來……

雙手託著腦袋,風妃閱想到初入宮時皇帝的種種反應,心頭,微微鬆下來,十有八九,孤夜孑是知道的,鳳瀲宮先前是君閱的寢殿,上次,君隱在此無處可藏,風妃閱斷定了他們不知道這密室的秘密。能在宮中挖掘出這樣的暗道,且做到避人耳目,除了皇帝,恐怕再無旁人,這樣一想,孤夜孑沒有說出來,定是這暗道藏著他刻意隱瞞的秘密。

風妃閱想的有些頭疼,一手拍下腦袋,若皇帝並不想自己知道,她,又怎能去同他明說,斟酌再三後,還是決定靜觀其變,本想去榻上躺一會。只是起身之時,望著那面縫合在一處的牆壁,不免有所忌諱。

慈安殿內。。橘園。星靨。

一名黑衣人單膝下跪,座上,分別是兩宮太后以及厲王爺。

“什麼?居然有人闖了進去?”西太后一掌擊在桌面上,“可有看清楚,是誰?”

“回太后的話,是名女子,當時屬下只顧閃躲,並未看清楚,來人武功不弱,只是……她留著很怪異的短髮。”

短髮!又是從鳳瀲宮下去的,厲王爺撐起下頷的手一緊,眸中,閃現精光。

兩宮太后彼此對望一眼,“居然是皇后,好大的膽子!可有讓她發現什麼?”

“太后請放心,幸虧屬下事先查得動靜,已經將人轉移。”黑衣人垂首,恭敬回話。

“這就好,”東太后點下腦袋,神色繼而不悅,“既然她自己送上門尋死,最後,怎還能出得了密道?”

“回太后,那密室雖然能將她困住,屬下只怕招來旁人,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本宮一早便說過,鳳瀲宮那條暗道留不得,如今可好,萬一被皇帝知道的話……”西太后面色惱怒,身側的厲王爺見狀,對著那黑衣人擺下手,“你先退下。”

“是。”那人接令,彎腰倒退著走出去。

“母后,裡面關著的,是何人?”

西太后攏下袖口,手上,尊貴的翡翠戒指尤為奪目,“這是上一輩的事,你不懂。”

厲王爺,漫不經心地靠向後,一雙眸子妖魅慵懶,“皇后知道了密室,唯今之計,便是封了通往鳳瀲宮的那條密道,到時候,即使想要追查,也不會懷疑到二位母后身上。”

西太后聞言讚許點下頭,即刻下令將延伸向鳳瀲宮的入口封住,以免節外生枝。

“君家的女兒,真不簡單!”厲王爺薄唇一掀,開口笑道。

“哼,君家,”西太后咬牙,雙手不由攥緊,“鬥了幾十年,本宮倒要看看,到最後,孰生孰死。”

“母后,雖然苠兒產下龍嗣,可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那還不是皇帝一句話?他想要保君家,那宜皇貴妃肚子中的孩子,便留不得。”厲王爺一手把玩著腰間美玉,好看的雙眼燦若三月桃花,只是潭底,陰霾乍現。

“本宮知道。”西太后輕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