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

“你真當我是殺人工具麼?”鳳妃閱神色氣惱,瞪他一眼。

“其實,你並沒有其它選擇,一,清醒的殺人,二,沒有意識的殺人。”七袂收回笑意,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本尊,想找一個配得上自己的女人。”

鳳妃閱垂下的雙手握住衣裾,小臉正對前方,人已大步走了出去。心口泛上的疼痛讓她片刻不敢久留,單腳剛邁出去,整個人卻一閃,撞在旁邊的大門上。一手緊揪著胸口的地方,喉間,濃重的血腥衝上來,她搖下頭,屏息凝神後,踉踉蹌蹌向前走去。匹配?鳳妃閱想要冷笑出聲,卻連拉動嘴角的氣力都沒有,曾幾何時,這話,是皇帝親口對自己說的,他要自己足夠狠,才能配的上與他比肩而立。

一下一下,鳳妃閱重重捶著,既然它要疼,自己就捶得更用力,將這蝕骨的疼痛掩蓋下去。

七袂並未立馬追出去,望著她狼狽不堪的背影,他只是舉目凝思,片刻後,整個人窩入椅背中,邪肆的面容上佈滿疲倦。

轉眼間,時光如梭,御花園內的新芽綻放出灼灼之姿,園中百卉爭相競放,紅綠相襯。

一處幽靜的寢殿中,尚大人跪在堂下,手中,承集奏摺,“皇上,近殿日子以來,各方官僚均有上報,民間邪教勢力日漸擴大,已有不少文武官員被暗殺。”

皇帝抬眸,面容較先前有些清瘦,雙手合上奏摺,修長的身影隨之起身,目光清冷投向外頭,“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回皇上,”尚大人跟著站起來,語氣似有顧慮,“好像,是獨步天涯之人。上個月,崔大人在回京途中被暗殺,當時,所帶侍衛一律沒有幸免,待臣感到之時,卻意外發現其書童藏身於馬車下,逃過了一劫。按照那書童所言,暗殺的清一色為女子,來人只管殺戮,自始至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從他的描述中,臣可斷定是獨步天涯之人,不過,他好像認出了那名帶頭女子。。。。。。”

尚大人收住話,兩眼試探望向皇帝。

孤夜孑徘徊的步子猛地收住,目光轉為犀利,“是誰?”

“他說,那名女子戴著一雙奇怪的耳墜,同皇后娘娘那張張貼在外的畫像一模一樣,由於來人是蒙著臉頰,他不敢完全確定,可無論是身姿還是眼神,均是十分相似的。”尚大人一字不漏的稟報,身子正對皇帝背影。

孤夜孑呼吸沉重,咻然轉身,“此話當真?”

“皇上,那名書童就在外候著,皇上可以親自侍召。”尚大人不敢隱瞞,垂目如實相告。

皇帝步子定在遠處,人卻有些搖晃,獨步天涯。。。。。。

依照七袂的做事風格,將鳳妃閱中途劫走的極有可能是他,整整一百天,他難以相信,他會把閱兒變成怎樣一個人。尚大人久久等不到他說句話,邊上的李公公適時朝他揮下手,示意他先推出去。

鳳妃閱坐在銅鏡前,指尖在鏡面上劃過,換上準備好的男裝後,猶豫片刻,還是將那雙五星環墜給摘下,收放起來。

今天接到七袂傳來的命令說要出去一趟,她走出寢殿,只見先前的女子已全部換上男裝,目光無神望著遠處。

鳳妃閱走上前,外頭準備好的馬車停在空曠的場地上,再一看,幾乎是獨步天涯上上下下的門主、堂主已全部出動,聲勢浩蕩。走在七袂身後,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心中暗自思量,定是有何大事發生。臨上馬車之際,鳳妃閱餘光瞥去,只見一人正凶狠地瞪著自己、細看之下,原是在絡城結怨的那名男子。

“閱兒,上來。”七袂率先上轎,聲音從裡頭傳來。

鳳妃閱見各人已紛紛落座,一手掀開袍角後,躍上馬車。裡頭豪奢華貴,七袂仰面躺在榻上,單膝微屈,愜意慵懶,腰間搭著條狐裘製成的毛毯。鳳妃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