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數幾個理由和藉口,可腦子裡依舊是一片空白。

“你膽子可不小。”他輕聲一笑,聲音卻很是柔軟,“不過,事急從權,本王也不是那般迂腐的人。”他微微蹙眉,似朦朧模糊地想起,那日自己昏迷沉睡之時,她曾經自己緊緊地抱住,那份身體熨帖的溫暖和交融,很是真實,並不像一個夢。

木梓衿鬆了一口氣,連忙討好喜悅的迎上笑容。“王爺英明啊!”

寧無憂輕柔一笑,瞳孔深了深,伸手輕輕地按了按她的肩膀,順勢慢慢滑下去,拉住她的手,“吃飯吧。”

她騰出手來拿著碗,見廚房青瓦房頂上的炊煙漸漸散去,便知道是廚房內的飯菜做好了,輕輕地點點頭,“好。”

煙霧靄靄,疏影婆娑,陽光消散白霧,樹間樹葉飄落,映襯那雙人影,繾綣纏綿。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離開這小院,接下來,便是這個故事最重要最重大的案子,然後就完結了……

謝謝各位讀者的陪伴,我原本以為我這個故事會很孤獨,卻不想讓我有意外的收穫。我想,我該感謝大家!鞠躬!

☆、生死兩茫

木梓衿找了乾淨的布匹,又為寧無憂拆了身上的“繃帶”,用溫水擦拭掉乾涸的血漬和凝結成塊的草藥,清理了傷口。

模糊的傷口比前幾日觸目驚心看起來要好了很多,玉石般的胸膛上三個血窟窿,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木梓衿慢慢地將草藥塗上去,再用乾淨的布匹包紮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說傷口癒合得很慢,但沒有發炎,比我想象中要好。”她慢慢地收攏繃帶,輕聲說道。

寧無憂半躺在床上,她包紮傷口時,身體不由得靠近,輕柔的髮絲輕撫在他的胸膛上,他輕輕蹙眉,身體的觸覺突然變得敏感,髮絲的輕拂,也變得敏銳起來。

直到她站直身,他從鬆了一口氣。

她利索地將用過的繃帶收起來,準備扔掉。那是她的裡衣撕成條做成的繃帶,根本就不成樣子,上邊沾滿了血和藥汁。她有些嫌惡地看了一眼,胡亂裹成一團,便要離開。

“等等。”寧無憂卻起身,叫住了她。

她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他。

“把繃帶留下。”他抬手指著她手中的繃帶,發覺她疑惑的眼神,輕咳了一聲,“總要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這已經髒了啊。”她小聲嘀咕。這怎麼說,也是她的裡衣,前些天為了給他治傷一時沒有辦法才用了這布,如今有其他的可代替了,她就一刻都不想看見這東西。總歸是自己貼身的衣物,如今要貼在男人身上,她自己也覺得有些臊。

“髒了洗洗就可以了。”寧無憂肅然正色看著她,“若是過幾日納蘭賀他們還未找過來,本王的傷也未好,你適時拿什麼來為本王包紮傷口?”

她深深地看著他,有些為難,又覺得他說的在理,只好答應了。

正午,她扶著寧無憂出門散步,兩人沿著房屋之外的小道慢慢走著,黑衣人則扛著鋤頭到老婦人田地中翻地。

日色溶溶,木梓衿看著在地中幹活的黑衣人,輕輕一笑,“沒想到這人還會幹農活呢。”

寧無憂輕聲一笑,不置可否。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眼眸銳利如針一般。他輕輕地瞥了一眼,“本王累了,要回去。”

木梓衿扶著他回到院子中,那棵高大的梨樹下,老婦人正端坐在樹蔭下歇息,雙手輕輕交疊,放在木柺杖之上,花白的頭髮隨風輕輕飛舞,身上單薄的青色衣裳不勝身量,鬆鬆的穿在身上。但穿得周正端莊,得體大方。

木梓衿與寧無憂都知道她是又瞎又聾的,見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便不去打擾。

清風微送,樹葉交疊,輕聲低語,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