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是以色侍人的庸脂俗粉。”寧浚跳下馬車,“當然,畢竟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有些有錢的富家公子,在這裡養一兩個女人,長期來往這裡也是有的。”

木梓衿點點頭,隨同他一起進去。

剛一入樓,便有人熱情的迎上來,那人一眼就認出了寧浚,“哎呀,這不是寧公子嘛,好久都不來這兒了,今兒怎麼想起來了?”

寧浚將頭一偏,“是啊是啊,好久不來了,那言如是都不認得我了。”

“怎麼會呢?”這女人一身的圓滑,“言如是姑娘,今晚可沒找別人,就等著你呢。”

“正好。”寧浚將她貼上來的身體推開些,用手扇了扇她身上膩人的氣息,“那你就帶我去找言如是。”

“好咧。”那女人連連點頭答應,又轉頭,看了看木梓衿和納蘭賀,“那這兩位公子?”

“這兩位公子,也是仰慕言如是姑娘的美名而來的。”寧浚說道,“你快帶路吧。”

“好好好,瞧把你給急得。”女人掩唇輕笑,笑聲如銀鈴一般,她帶著三人往樓上走,款步如蓮,身姿婀娜嫵媚。一舉一動之間盡是風情。

她帶著三人到一處房間停下,輕輕敲了敲門,門開後,一個小丫鬟打扮的女孩兒站在門口。

“來客了,讓言如是姑娘準備準備吧。”女人說道。

那小丫鬟立刻應了聲“是。”恭敬地將木梓衿三人請了進去。

言如是的房間雅緻精美,比起一般女人家的閨房,多了幾分書卷氣息,臥房之內,似鐵牆有書架。

木梓衿隨意看了看,房間之內擺放繡架,琴,棋,案几之上有筆墨,還有一幅為完成的畫作。案几下方,還有許多廢紙,想來是作廢的畫紙。

小丫鬟上了茶點,木梓衿問:“顏姑娘喜歡作畫嗎?”

小丫鬟還未回答,寧浚搶先說道:“當然,她最得意的,就是自己一手好畫,丹青還是不錯的,只不過比起我府上的國手還是差了一些。”他隨手撿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咦,怎麼不上你們這兒最特色的荷葉雞?”

“馬上就來。”小丫鬟立刻應聲去了。

“荷葉雞……”木梓衿似想到什麼,輕笑,“趙大哥喜歡的芍藥也會做荷葉雞。”

納蘭賀目光微微一閃,“這荷葉雞可是秦淮樓的特色,只此一家,雖說有的姑娘會迎合客人要求而會學,但是為避免秘方外傳,最關鍵的製作方法,還是要廚房的廚子來做的。芍藥怎麼會?”

木梓衿微微蹙眉,輕輕搖頭。

“難道芍藥在秦淮樓待過?”寧無憂沒心沒肺地說道。

“這可不能胡說,”木梓衿瞪了他一眼,“芍藥是清白的姑娘……”可她心裡卻沒底,若是芍藥有所隱瞞,那趙知良可如何是好?

說話間,言如是已經收拾打扮好走了出來,她一身藍底錦繡牡丹長裙,裙襬如蓮,隨她的腳步輕輕起舞,廣袖輕垂,端莊可人。青絲綰成飛仙髻,其上蘭花珠簪婉約動人。

果然是個美人。木梓衿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小女子來遲,讓幾位公子久等了。”言如是盈盈行禮,納蘭賀不過微微點點頭,木梓衿淡淡一笑。

寧浚倒似乎是讓言如是維持那動作有片刻,才微微抬手,“免禮。”

言如是走過來坐下,為幾人斟酒。

幾人相談幾番,木梓衿便有意無意將話題引導案子上來。

“言姑娘,我記得,秦淮樓中,原本有個叫做景蕊色的姑娘,是嗎?”

言如是微微一頓,“是啊,公子問她作何?”

“只是聽過她的美名,所以好奇問問。”木梓衿說道。

“她倒是有幾分美名,只不過她似乎並不喜歡秦淮樓,所以自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