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年前開始正式接掌司徒集團的事業後,忙碌的工作讓他甚少有時間可以與她接觸,而她又總是特意避開他,算一算今年還是第一次起衝突。

他幹麼一臉懷念,她的齒痕很珍貴嗎?

她咬住下唇,實在不願再瞧見他思念的神情。

“我是在向你證明我的牙齒沒有動搖,咬起人來還是會痛的。”他的懷念會讓她的胸臆好緊、也痛。

指腹摩挲著印了記的手背,他微笑了起來。“我同意,你的牙齒是很堅固。”

“你、你怎麼笑得出來?”他是不是氣瘋了?此人常常不按牌理出牌,更是以戲弄她為樂,此時的“驀然一笑”代表著何種意義?她不免心驚膽戰!

“過來。”他的眼神緩緩變得深沉。

“不要!”朱薇光警戒地往後跳一大步!

“逃也沒用。”像合夜般深沉的磁嗓流洩而出,彷彿在宣告某種誓約。

“什麼意思?”她又退後一步。他該不會要抓她來懲罰吧?“你想做什麼?”

司徒墨朝她伸出手。“過來,把手給我。”

“不給。”她反射性地把雙手藏在背後。“我有預感,只要我把手放在你的掌心上,我這一輩子就會被你綁住,再也無法離開。”她可不要當一輩子的女傭。

聞言,他的笑容愈來愈狂野,更溢發出濃濃的佔有之味。

倏地,司徒墨握緊手心。

“呀!”她的心重重一顫!在他握掌的一剎,她感覺到自己被他鉗制住了。

好可怕、好可怕……朱薇光連連後退,再也沒有勇氣繼續跟他閒扯淡,轉過身,逃之天天。

逃得掉嗎?他要的,未曾失手過。

司徒墨瞅著跌跌撞撞的背影,深邃的黑瞳閃爍出異樣的燦亮來,莫測高深地,也宣告著不放過的堅決!

第二章

臺北市的秋天,驕陽依舊酷熱。

朱薇光蹦蹦跳跳地閃過人群,在人行道上奔跑著。行色匆匆的她還是隨意的打扮,不僅忘記前幾天曾經為了服裝問題跟司徒墨有過“戰爭”,更把他那抹追緝的眼神拋諸腦後。

她才不要為他傷神。

朱薇光從書局出來,要接續她下一個約會,她飛快地往目的地衝過去。

T恤、白長褲,隨興的打扮在任何人身上其實都是很正常的,但壞卻壞在朱薇光擁有一張精緻絕美的臉皮兒。另外,一頭烏黑柔滑如絲的長髮讓她的外形變成古典清靈派,她若站著不動,簡直像極一尊巧匠雕琢的玉人兒,只可惜她的美感總在她稍一有動作時就被破壞殆盡,只因她粗魯得像個男人婆。她的舉手投足若是粗野也還可以另尋他法補救,但偏偏她又愛打扮得男性化,這下子更與她那張細緻靈美的面容連線不上了。就是這樣強烈的反差讓人深感唐突與可惜。

朱薇光才不管人家怎麼看待她,她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原因把自己弄得四不像。

今天是好日子,她約會的好日子,她才不想氣死人的問題,所以她先去書局看 看書,培養一下氣質後,再跟劉似風約了見面,等會兒去吃大餐。

她往停車處奔去,才轉過彎,卻發現放在停車處的單車正被一個年輕男人牽走 了。

“你在幹什麼?”朱薇光吼道,並拔腳衝過去。

偷車賊聽到後方的嚷嚷,心虛地立刻跳上單車,睬著踏板打算逃走。

“你竟敢偷我的小黑!站住,給我停車!”她一邊吼,一邊狂追。百米賽跑一 向拿冠軍的她可不會輸給偷車賊。

偷車賊被她的氣勢懾住,單車騎得搖搖晃晃,眼見情勢不妙,要奮力逃走時——

“哇——”他跌下車。

“還我小黑來!”朱薇光往前一撲,成功地讓小偷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