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峪兩側埋伏。”

“是!”張大彪和沈泉當即帶著部隊進入陣地。

李雲龍和趙剛也帶著剩下的直屬隊進入伏擊陣地。

公路兩側很快安靜下來,只剩下北風仍在呼呼地刮。

……

野狼峪以北約十公里外。

梁鋼正率領獨94旅的兩個團約一千兵力,往南急進。

94師從林縣突圍之後一直沒機會得到補充,所以獨94旅總共也只有不到兩千人,下屬的三個團,每團只有五百人。

所以,梁鋼只是一個名義上的旅長,其實就是個團長。

楚雲飛擔心獨94旅真的會跟獨立團打起來,所以也帶著孫銘還有警衛班跟了來。

走到半路,獨94旅警衛連長高慎行就從前面回來報告:“旅座,八路軍走到野狼峪之後就忽然停下來,不再往前走。”

“野狼峪?”梁鋼伸手道,“地圖。”

當即便有參謀從挎包取出地圖並在地上攤開。

“在這裡。”楚雲飛很快從地圖上找到野狼峪,又說道,“看來,八路軍獨立團只是想要打一場伏擊已,我就說嘛,獨立團不可能挑起摩擦。”

梁鋼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必反應過當。”

說此一頓,梁鋼又說道:“傳我原命,各團帶回!”

看到梁鋼也準備返回天打崗,楚雲飛忽然提議道:“鐵鋒兄,來都來了,不如近距離看看,八路軍獨立團是如何打仗的?”

“說的也是。”梁鋼欣然點頭道。

“倒要看看,他們有何過人之處。”

當下梁鋼命獨94旅主力返回天打崗。

然後跟楚雲飛各帶一個班往野狼峪而來。

……

獨立團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

等待,對於八路軍來說其實是常規操作。

為了等到鬼子的運輸隊,等個三天三夜根本不算啥。

只不過,在這樣的天氣,在野狼峪這麼個地方等一晚是真難熬。

因為即便是白天,氣溫最多也就是零度,到了夜裡絕對在零下十度以下,這個溫度,剛撒的尿都能瞬間結冰。

就這,還不是最難熬的。

最難熬的是,那北風呼呼地刮。

因為野狼峪是一個山口,也是一個風口。

即便把身體縮排公路邊的土溝,即便身上覆蓋著枯草,冷風也還是嗖嗖地往裡邊鑽,一直鑽進戰士們的骨頭縫裡去。

戰士們身上雖然都穿著棉軍裝,

但是那些棉軍裝早就已經破成了爛布條,棉絮也已經掉差不多,幾乎完全喪失了保暖作用,穿在身上也就是起個心理安慰。

還有好多戰士甚至於連破棉衣都沒得穿。

李雲龍和趙剛就沒有破棉衣穿,身為團幹部,他們要以身作則,把自己的相對還算完好的棉衣讓給了團裡邊的傷員。

所以這會兒,李雲龍和趙剛都已經凍得不行。

好不容易天亮了,卻是個陰天,不僅見不著太陽,而且又開始呼呼颳風,看這架勢,今天搞不好又要下大雪。

李雲龍環顧四周,發現覆蓋在戰士們身上的枯草都在簌簌發抖,很顯然,戰士們也是凍得不行,渾身都發抖。

得虧現在正在刮西北風。

要不然鬼子看見,肯定就暴露。

李雲龍將雙手儘可能縮排衣袖,一邊透過發抖取暖一邊取笑身邊的趙剛:“老老趙,你看你你你你那樣樣樣,就他孃的跟青面面獸似的。”

趙剛反唇相譏道:“你你他媽的還還還說我,你也也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就他孃的跟跟跟個掛著霜的冬瓜。”

然後兩人齊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