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管你來的是什麼東西,我都能吃下肚去。”

蘇暮地眼神掠過他無名指上地饕餮紋暗戒,瞳孔收成一條縫。

那是極度緊張戒備的表現,看來這年輕人也對眼前男人忌憚得很。

“魔術師先生,不管你表演的什麼節目,我都能拆穿魔術的假象。”有能力時要把人打倒。能力不足時口頭上也不堪示弱。

蘇暮眨眼功夫恢復正常,說:“陳先生,我的下一個魔術是,把北城變得和南城一樣。”

陳遠不知所指,順口應道:“嗯。是個好提議,記得回家多練習練習。”

二人自然是不歡而散。

宴會結束回到家裡,陳遠馬上安排林高歌調查蘇暮的身份。他對宴會上的男男女女,諸多排場全放在腦後,唯獨蘇暮,耿耿於胸。

第二天,林高歌已經將調查報告呈給他。

“高歌。你真是一個合格地情報人員。”陳遠讚道。

“媽的,我更喜歡出去砍人!”林高歌突然嚷道,一大段時間來陳遠老是讓他去調查情報,實在太讓人鬱悶。

這是一個在近期整合了南城黑社會幫派的新勢力,名字叫做傀儡黨。蘇暮就是傀儡黨頭目。

由於陳遠太過耀眼,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傀儡黨得以在夾縫中生存壯大,並超出別人的想像。隱隱與陳遠形成對立之勢。

如此以來,蘇暮在頭天宴會上所說“把北城變得和南城一樣”,就顯得極具攻擊性和威脅性。

“這段時間忙著對付歐黑盟。竟被別人抽了空子。”陳遠很是不爽,高聲訓斥林高歌:“那麼大地動靜,你們都沒有注意?你們以為象州的局面已經被穩穩當當的控制在手中了對嗎?難怪整天和李文進一夥人夜夜笙歌,驕奢淫逸!”

林高歌滿心不是滋味。也覺得自己一段時間來太過自滿。沒好好去觀察情況。再說,就憑陳遠幾百號人。不可能牢牢掌握偌大個象州市的一舉一動,即使有所傳聞,那幫人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老大,我帶一幫人去教訓教訓那個什麼傀儡黨!”林高歌立即想以行動彌補過失。

陳遠呸了一口:“蘇暮肯定是個暗夜世界的人。你去不行,我們先不管他,看他下一步怎麼走。既然已經發展壯大,而且成功混進宴會與我對峙,就說明他已經不怕打擊報復,不再像原來那樣小心翼翼了。”

林高歌道:“對對對,老大英明,我們來個守株待兔,坐以待斃。”故意用錯成語,以博陳遠一笑。

陳遠沒有笑,剛接到雲承晚的電話。

“陳先生,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請你在最短時間內趕到青蝠酒吧地下室。”雲承晚地語氣很急,甚至有些語無倫次。從沒見過鎮靜恆定的雲承晚出現這樣的情況。

“不管出什麼事,你先頂著,我馬上到。”

青蝠酒吧地下室,楊泊最後的避風港,神秘庇難所。

大事讓陳遠難以置信,楊泊在庇難所裡奄奄一息。他躺在床上,裹著一床被子,雙目深陷,頭髮蓬亂,臉色蠟青。猶如將死之人。

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擁有狴犴紋暗戒,號稱暗夜審判者的楊泊嗎?

快步衝上前握住楊泊的手焦急問道:“死人妖!你是怎麼了?”

楊泊虎瘦雄心在,艱難地睜開眼睛,眼神中的光澤卻不似重病患者那般纏綿無力,微弱地說:“患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病……”

雲承晚見他說話費勁,連忙阻止,自己介面道:“昨天楊先生身體就很不舒服。這是多年來未曾見過的。當下延請了很多有名地醫生,均是束手無策。到得晚上,病勢越加沉重,竟然癱在床上起不來。我知道楊先生一定曉得自己的情況,但他不肯說,只說在這神秘庇難所裡才能延緩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