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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怎樣看待復漢軍。復漢軍所表達的善意是被他們看在眼裡了放糧,就是最好的手段。
小孩五合,大人一斗,不分男女。唯一的要求就是男的剪辮子,不剪辮子不給糧食。
溫州城西關。
這裡是復漢軍最初進城的的方,卻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破壞。一車車糧食從府庫中運到西門外空地,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一隊復漢軍站在周邊,還是溫州城裡投效的衙役出面張羅。
無數的百姓不到中午就圍了過來,不僅僅是西關,東西南北四關皆是如此。
溫州在幹隆二十二年被取消了對外貿易的資格,但這裡也是一處難得的繁華之地。國內的近海帆船在太平年景也是往來不絕的。四關外都遍佈著商行店鋪,只是現在關門歇業者不少。
天色一亮。整個溫州城就活了過來,一處處店鋪、商行大大方方的開啟了門面。這些是不跑的。
一杯清茶潤喉。茶香嫋嫋。劉德榮面色怡然的站在商行大門,悠閒自的。哪裡又能看的出他也是經了一夜煎熬的。
“賢侄。看來廣達的陸老闆又搶先了一步啊!”與劉德榮的商行間距不遠的董芳禮呵呵的笑著道。他是溫州數得著的茶商,往常太平年間,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茶葉被董家的船隊光明正大的‘偷運’去廣州呢。
滿清不讓茶葉走海路,這樣就少了他們的關稅了。走陸路,不停的換船納稅,一兩銀子的貨送到廣州光稅錢就要收走三四錢銀子。
“人啊。不服老是不行了。”捋了捋花白的鬍子。董芳禮自嘲道:“老嘍,沒闖勁嘍……”這次溫州的鉅變中,董芳禮只是老老實實的謹守本分,而另一邊張燈結綵,上下都興高采烈的廣達商行的陸有泉,卻明顯是早早搭上了線兒。
劉德榮微微一笑,拱手道:“世叔神情矍鑠,何來年老之說。”然後指著不遠處的廣達商行道:“我等祖祖輩輩皆在在溫州,犯事了是要死一門子人的,亡了自身不說還要連累宗族。哪裡似他那初生牛犢一樣肆無忌憚啊。可不敢早早的下海遊一遭。”
劉德榮的話似乎很可董芳禮的心,董芳禮朗聲笑道,看了眼面掛合笑的劉德榮,說道:“還好這風浪剛起不久就平息了下來,此刻你我下海一遊倒是無妨。”風浪剛起就下水,太過冒失了一些了。誰家也不是鋼筋鐵骨,斬不壞的金剛身,身子骨鬆散,膽子也小,可經不起狂風大浪。
劉德榮眼睛裡也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董芳禮是溫州數一數二的茶商,劉家就是溫州數一數二的絲商。家大業大,著實經不起風險的。
所以機會錯失了,也怪不得他人。就如董芳禮說的一樣。
“世叔所言甚是。風浪已平,確是下海的大好時候。”那寧波都給開港了,如何溫州就不能開港?至於大風大浪是不是還會襲來,甚至一浪更比一浪高,劉德榮抬頭望向北方,半響晃了晃腦袋,後頭沒了那根辮子還真不習慣。
船太大。船身也堅挺的很。掌舵的更是高明的人,北面來的風浪怎麼掀的翻呢。
“世叔,小侄準備前往道臺衙門拜訪一二,世叔可願同去?”
“同去,同去。”已經晚了別人一步,再不主動一些,那就被拉下的更遠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八章 誰是自己的人的
福州閩江口。
淋淋雨絲籠罩著整個天地,像是絹絲一般,又輕又細,都聽不見淅淅的響聲。站立在船首的吳必達也看不到雨滴落在水面上的漣漪,他整個人站在雨中,頭上遮著一把大傘,一動也不動,就像塊石頭一樣。
復漢軍南下了。他們的船隊已經從杭州灣、寧波經台州,抵達溫州了。陳鳴才不會愚蠢到拿大部隊走陸路,翻爬閩中的山嶺高丘殺入閩北呢。所以說,福建跟復漢軍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