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田土的計量單位,但是由於各個朝代規制不一,所以頃畝的廣狹,前後頗有差異。此外在民間因傳統習慣的不同,往往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方法和標準。以北方為例,就有大畝小畝之分,一大畝合三小畝,而即使是北方的小畝,也普遍要比官畝更大一些。

《明史食貨志》載:凡田以近郭為上地,迤遠為中地、下地。五尺為步,步二百四十為畝,畝百為頃。

清順治十二年,清廷以部鑄弓頒行天下,凡丈地,五尺為弓,二百四十弓為畝。但民間的習俗到了吳地,則是以六尺為一步。表面看來,它大於五尺為步的官畝,其實不然。江南的舊用之弓,即匠作合省通行。顧炎武在《日知錄》中對此曾頗有議論。江南雖是以六尺為一步,但蘇尺核實計之,部尺一尺,當蘇尺九寸;匠尺一尺,當蘇尺八寸;江南的風俗雖然是六尺步,卻比五尺弓還要短上一點。而且吳中田地,每畝多不敷二百四十步,甚有七折八折者,比國家規定的畝積要小多了。

到了浙江,浙江的“浙尺”、“浙畝,讓陳鳴看了更加頭疼。

桐鄉、崇德、歸安、烏程、嘉興、秀水、嘉善、平湖等地的田畝面積就沒有一個是相同的,高下之差能超過一成去。尤其是平湖縣的田畝計量,其一畝之地比之桐鄉、烏程要超出小三成來,而上面列舉的,還只限於嘉興、湖州二府州縣,就浙江全省而言,當然更復雜了。

江浙地區的田畝清丈計量工作進展十分緩慢,即使大批的當地皂戶投效了復漢軍,也還是慢的如同烏龜在爬。這個時候自古以來就是最初貓膩的事兒,沈國貞作為監察御史,相當一部分精力被牽扯在了這裡。

但是六七月上海、寧波開港以來,江浙一帶的田畝清丈工作速度陡然一塊。這讓陳鳴都不知道該如何說才是好了。

洋人的船隻來的更是快速,開港之前人就飄在了外海。有英國人的,有法國人的,有荷蘭人的,也有葡萄牙人的。澳門現在還沒有給陳鳴一個確切的答覆,但這並不妨礙兩邊的貿易。這些船隻中有西式的大帆船,也有中式的福船。

七月中旬剛入,最先開港的寧波出口額就非常輕鬆的超過了一百萬塊銀元。只從貨類份額上看,中國的瓷器這個時候還是有一定的市場的,特別是那些勾畫了西式人物畫的外銷瓷。而從價格和種類上看,中低檔出口瓷還是佔據主力的,餘下的多是高檔的高白瓷。至於上一輩子在歐洲傳的神乎其神的骨瓷,成為了高貴、典雅的代名詞的‘世界公認最高檔瓷種’骨瓷,似乎並沒贏得以英國商人為代表的歐洲商人特殊的青睞。一點點份額更像是瞧到了一個新瓷器型別,拿回去試試水。怎麼也瞧不出陳鳴上輩子英美中高層階層對於骨瓷‘當你遇見骨瓷的那一刻,她骨子裡蘊藏的貴族氣質就在不經意間表露無遺……’的追捧、喜愛趕腳!

來寧波和上海的法國人帶來了大批的燕窩,很多還是珍貴的血燕,陳鳴現在也過上了用‘燕窩漱口’的日子了。這個東西雖然在中國發揚光大,成為一道養身珍品,可主產地卻是在東南亞。

近來西班牙人很少直接到中國來貿易,法國人取代了西班牙人往西的地位,他們跟盤踞在後世印尼位置的荷蘭人,以及暹羅劃傷,也就是後世泰國的華商,每年都將大批的燕窩、蘇木、番銀、檳榔、烏木、呀蘭、稻米、海參、鹿脯、牛皮、玳瑁、火艾棉等等輸入中國。

歐洲商人與中國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很清楚中國是一個人情社會。這種觀念雖然跟他們的文化、思維完全不相通,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利索的拿來‘用’。燕窩就是歐洲人送禮的一件非常不錯的法寶,而歐洲人本身對於燕窩卻是絕對抵制的他們認為燕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