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乖乖的收起了自己的個性。

沒有辦法。惡人自有惡人磨,再兇狠的人,面對著一群人人都有過月薪被扣光經歷的‘監工’時,那也要噤若寒蟬。

在勞改隊裡,‘監工’的薪水被徹底扣光那隻能有一個原因,自己手下勞工死傷太多。

如果是一個有著危險性的地方,勞改營裡是有死亡名額的。

比如說一個隊裡允許有兩人死亡/月,或者是有三人死亡/月,而要是死亡數字超過了2/3,或者是打傷、打殘了勞工,那麼他的薪水就要被扣掉一定額度。

“監工”們的薪水並不算低,每個人都有被扣光薪水的經歷,這裡的監工都算得上是凶神惡煞了。

惡人是有一股味道的,他們或許可以短時間裡表現的溫文爾雅,就像一個性格良好的好人一樣。但時間一長絕對是會暴漏的。

畢竟‘監工’的工作也是高危險高壓力職業,再好脾氣的人來幹這活兒,時間一長也是會變得易爆易怒的。

當一群被綁著雙手雙腳的惡人面對著拿刀拎槍的惡人的時候,前者也只能服軟。

南極鎮,乃至整個南明州,都是不準說‘god’的,任何人說這個詞彙被發現都要接受懲罰。佛道兩家已經開始進入,並且用事物和好一點的生存條件誘惑著勞改營的西方人改變信仰,但效果並不大,比之他們在呂宋和東印度的效果,可差得遠了。

就像現在荒蕪的南明州和物產富饒的南洋的差距。

第七百九十三章 看不到聖光普照的希望【求訂閱】

承天九年,六月裡。

一艘從歐洲返航的飛剪艏炮船停靠在了上海碼頭,剛靠港,一群穿著短袖工作服的碼頭工人就忙不迭地圍了上去,扶船板的扶船板,扯纜繩的扯纜繩,一架架大型的蒸汽滑輪吊機也在幾十名工人的呼號下緩緩推到相應的位置。

很高的規格是不是?

一般的船隻抵到上海碼頭後還真沒有這樣的待遇,可誰讓這是一艘從歐洲返回來的飛剪艏炮船呢?

這是當初伴隨著高彥明出使歐洲時的一艘,承天四年的時候回來過一次,然後就一直到現在。一走就是四五個年頭了。

當初去的使團中人,很多人已經回來了,換了新人去歐洲,但也有人一去七八年,這才重新迴歸。

高類思牽著法蘭西愛妻凱瑟琳卡倫站在船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故鄉的空氣。

南京就是他的故鄉,他的父母已經從北京遷往南京多年,一別故國多年,這南京在他的心目中也變得無比的親切。

新加坡的港口環境已經很好了,上海碼頭的空氣比新加坡港還要更好,除了自然的海腥味,高類思感覺這兒就像一個偏僻無人煙的海灘一般清新。而要是拿現在的上海港來對比歐洲的那些大港口,比如這些年裡他去過的馬賽、波爾多、倫敦、曼徹斯特、漢堡、哥本哈根、阿姆斯特丹、熱那亞、直布羅陀、哥德堡、巴塞羅那、聖彼得堡等,幾乎歐洲所有有名的港口他都去過,但那裡的海風和味道,綜合起來的氣味就像置身於腐爛變質的海魚、垃圾堆裡一樣,上海的空氣比之就像是天堂。

雖然高類思知道上海港口區的衛生管理很嚴格,但是有了對比,才有更高的評價。

船隻在靖海停靠的時候還不顯,那裡明顯還是一個小海港,新加坡就已經有點味道了,上海就是一個大驚喜。

穿著一身中士女服的凱瑟琳卡倫手裡本來拿的還有一個手帕,可是現在的她,明顯是用不到的。

整個上海市,連港口區在內,主要道路全是水泥鋪就的平坦地面,雪白的線條畫分出一格格的港口工作片區,不遠處是整齊的碼頭倉庫,一條條軌道彼此交錯,一輛輛有軌馬車在上面馳騁,若干草坪、樹木綠化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