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的群體不滿。當時民間有這樣一首諷刺的歌謠,‘白河(指白河藩主松平定信)水清難養魚,田沼渾濁堪懷念。’其改革之失敗可見一番。

當年的田沼意次在日本可是人人喊打的角色啊。

大坂是日本的商業重鎮,有點日本版‘上海’的意思,可是自去年以來,市內棄嬰增多,下層市民進一步窮困。同年兵庫發生搗毀米店的暴動,不久,播磨發生一萬人的農民大起義,波及加東、美囊、印南、加古、多加、水上諸郡。大坂町奉行立刻派人去鎮壓,但謠言、標語不斷出現,市內人心惶惶。

如此情況下,中國已經不需要從鎮壓民亂的幕府軍隊手中購買俘虜了,他們在日本各大港口的據點,已經能夠收攏到成百上千的主動要求‘移民’的日本百姓了。

這些日本人在‘移民’之後,只能拿到黃本本,而不是紅本本。他們移民他鄉所受到的條件要遠遠比中國移民苛刻的多。要說中國移民努力十年就能奔向小康生活,日本人光是還債就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而移民之後的他們要想進一步取得中國的國籍,那還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此時的大阪灣碼頭上,一批一臉菜色的人靜靜地等候著船隻的到來,靜靜地留下無聲的淚水。

日本人受中國文化影響深重,人離鄉賤的認知也存在在千千萬萬的日本平民的腦海裡。而且眼前碼頭上的這批人,大多是婦孺,少部分是半大的少年,至於成年男子,則是少數中的少數。他們基本都是失去了丈夫或是親人的妻子、女兒,還有被自己的丈夫和家人賣掉的,來源比較複雜,但大部分都是大阪灣附近的人。隨著大坂町奉行出動新軍鎮壓地方,大批的日本百姓逃離了故園,這當中流離失所的婦孺,或是跟親人走散、離散的婦孺,不要太多啊。

而偏偏這些人又是陳漢喜歡收攏的群體,因為她們中女人佔了大部分,而且幾乎全部被送去移民的女人都處於可生養期,年齡極少有超過三十歲的。

同樣被送去的孩童,年齡也很少超過十歲。

而為數稀少的日本青壯男丁,他們去到‘移民地’後的待遇就是當苦力和賣命了,不先耗上兩三年的時間,他們是‘得不到’自由的。

日本人當然也清楚中方收攏這麼多的年輕女子的用意,中國的移民群體中,打光棍的可不在少數。很多二十歲的年輕男人娶得都是20大幾歲或30+的寡婦。中方收攏這麼多的日本女人向外頭運輸,當然是把這些日本女人送去給人當媳婦的。但是日本政府實力有限,他們再不願意看到如此的一幕,也沒能力將這成千上萬的流民接手,他們也錢糧困難。把這些日本婦孺留下來,那就是把她們往火坑裡推。

她們和中國人簽訂了協議之後,就能得到一天兩碗酬粥的吃食,雖然一些人還是會因營養不良、缺醫少藥和疾病等原因紛紛死去,但有了中國人的照料,有了中國醫生的治療,生存環境已經好的太多了。

以剛剛過去的冬天為例,要是德川幕府接手了這數以萬計的流民,幕府是肯定無法妥善處置的。在寒冬中這些人就會大批死去,一場大風雪就凍死了成百上千婦孺的事情並不是不可能發生。因此,將這些人交給中國人,卻是在給她們留出一條活路。

當然了,這些人去找中國人籤協議,那一定是要秉持著自願的原則。不能像賣豬仔一樣一股腦地打包送給中國人,不然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日本的穩定的。

同時日本的佛教在這裡頭也為之做出了貢獻,他們起到了安定日本難民人心的作用。

於是,在這樣一種的背景下,神戶、大阪、長崎,甚至是江戶的港口,都聚集了很多的婦孺。

中國的‘引導員’就像是搞傳銷的‘老師’一樣,將南洋、南明州和北美誇得跟仙境似的,讓一干平時吃不飽、穿不暖,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