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剝掉他們一層皮。陳鳴打的這般主意,防守濟寧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山東民勇的手上。

孔昭煥是既興奮,又深感壓力山大。

不是傻子的孔昭煥當然清楚他要是守不住濟寧了會是怎樣的悲劇,但他更憧憬自己能守住濟寧,還是在滿清一波接著一波的衝擊中,在清軍海浪一樣的拍擊下,牢牢地守住濟寧城後的榮耀。那不僅會是孔家的榮耀,他孔昭煥的榮耀,還是整個儒家的榮耀!

楊明昭迅速回沂州去了,他們混元教人馬要藉著蘇北清軍雲集徐州的機會,大舉南下。把海州等地吃掉,而揚州、高郵的復漢軍也會趁機北上,奪取淮安府之後,兩相會師,也就是徹底拿下除徐州外的江蘇,再視徐州戰局而動。

淮安城門口。

李侍堯回首望了一眼秋日下的淮安城,眼睛裡萬般情感閃過。作為河運總督兼職江蘇巡撫,他在淮安已經兩年多時間了,在容保走人之後,他更成為了滿清江蘇的軍政一把手。可惜,苦勞而無功。江蘇在他手下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一刻是完整的,現在更是要把蘇北之地丟掉大半,來搏最後一絲機會。

現在他就要走向命運未卜的戰場,去用最大的努力,拼搏‘大青果’那最後一絲的生機。

李侍堯不敢想象完全丟掉了江蘇之地後會是這樣一幅滅頂之災。復漢軍已經奪取了半個山東,再加上江蘇與半個河南,安徽就要被他們完全切割了。後者那個時候還能支撐多久呢?就像現在的西南,雲南四川絕大部分還握在清軍手中,但那又如何呢?等死而已。

安徽、河南、山東被複漢軍奪取,整個大青果也只是等死而已。

李星垣、鳳山等蘇北清軍滿漢軍將立在一旁,看著李侍堯滿臉的安然,一個個也神傷不已。這一別淮安,大清還有二復淮安的機會嗎?每個人心底裡都捫心自問,答案卻更讓他們悲哀。

……

萊州外海,萊州府城的西面,靠近濰縣的海域上。上百艘裝滿貨物軍需的船隻停泊在海上,三四百艘近海小船,忙碌的往返在海中的大船和陸地上的簡易碼頭間。它們和陸地上的一輛輛牛車、馬車、驢車、騾車等等,就彷彿是黑壓壓的螞蟻,辛勤的儲備著‘食物’。

在這支龐大的船隊的更外頭,十多艘大小不一的戰船,降落風帆,放下錨頭,停在海面上。

這場戰爭他們根本就是來旅行的。清軍的山東水師早就完蛋了,在這廣闊的海面上,連一條‘蚱蜢船’這樣的小雜魚都看不到。

大衛無聊的趴在船幫上,一頭棕紅色的頭髮在陽光下也似乎給染上了一層金色的閃光,他腳下的美人魚號的武裝商船的風帆已經全部降落下來了。實在是太安全,太沒有事情可做了。

他們似乎就是來的時候運了二三百人和一批貨物,然後,然後每日裡就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大衛往來中國與不列顛王國已經整整十五年了,可是他還是第一次來到被中國,來到山東。

“這裡的蝦蟹還有蛤蜊味道很好,但是我更希望能夠向北面一些。船長先生,能不能向中國人提議,讓我們往渤海去。去看看清帝國的天津!

我想這會比現在的日子更加有趣,更加有意義。”

船上的二副雪萊的聲音想起,一塊來到的還有一杯朗姆酒。這可不是產自南美洲或是歐洲的朗姆酒,而是產自中國的朗姆酒,味道跟以往的相比似乎沒什麼不同。

陳漢統治了兩廣和海南、臺灣之後,就引入了這種造酒工藝。甘蔗麼,臺灣、海南、兩廣,那裡就是中國人的糖庫。朗姆酒的質量由陳釀時間決定,現在中國的朗姆酒都是一兩年年份的。雪萊有著一頭金色的頭髮,色澤光亮,但他的面容卻十分兇惡,一點都不配那頭好頭髮。

他本來是英國皇家海軍的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