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名相信了幾分,注視著她的眼睛低聲道:“難道你不是為了得到更多,才不得不屈身於我的麼?”

鍾欣然狠狠擦了一把眼淚,瞥開眼神,難過得不能自已:“就算開始是,那後來呢?我們在一起也有幾年的情分了,我對你如何,你不知道?前幾天主上說為我看一門好親,我也沒答應。”

慕夕不信:“我不信。就算這幾年你願意跟著我,將來老了呢?”

“我在族中看好了一個孩子。”鍾欣然自嘲一笑,轉身就走:“罷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是我忘了,你是個沒有心肝的。”

慕夕身有殘缺,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能有,更別說有自己的孩子。

原本掌握在他手中的崑崙殿教眾勢力,要麼被重華給滅了,要麼被何蓑衣給滅了,現如今於他來說,他只剩下這一身本領而已。

將來老了無用了,下場可想而知,只怕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他本以為他和鍾欣然這樣極度自私自利的人,也不過是露水姻緣,大難臨頭便要各自飛的,誰知她竟然在為他們的將來打算。

慕夕心裡莫名一熱,上前一把攥住鍾欣然的胳膊:“你說的是真的?”

鍾欣然冷冷地道:“是假的。放手。”

她若十分熱切地纏著他,他勢必以為她是別有所圖,但她如此冷漠,反而讓他更加相信了幾分。

左右是真是假,仔細打探一下就好了,也不急在這一時。慕夕也就鬆了手:“別讓主上等久了。”

他搶先一步往前去,轉眼之間便沒了影蹤。

鍾欣然獨自站在樹蔭下,低著頭一動不動許久,勾起了唇角,扯動那半張傷了經脈的臉,十分的詭異。

縱然已經夜深,梓怡郡主卻還未睡。

她只著了一身薄薄的紅色紗衣,躺在美人榻上翻看書信,雪白豐滿的胸部和修長圓潤的腿半遮半掩,微顯倨傲的下頜微微仰著。

加上不可一世的傲慢樣子,看著當真是活色生香再加桀驁難馴,讓人挪不開眼神,只想狠狠撲上去將她征服摧殘到求饒。

慕夕放肆地打量了一通,再垂下眼去,假裝溫順:“主上吩咐的事已經辦妥了,胭脂絲毫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一心認為我便是何蓑衣。”

梓怡郡主將書信放下,翻身坐起,紗衣滑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慕夕眼裡的貪婪與惡意更加明顯,她突然抬眼看了過來,嚇得他飛速垂下眼去。

梓怡郡主看到了,卻絲毫不在意,不過是隻幻想自己是龍的小蟲子而已,一個野心勃勃的變態宦官,根本不算是男人,看到了又能如何?

她語氣輕快地道:“不錯,差事辦得很好。接下來該怎麼做,你知道?”

慕夕道:“知道。我會讓那丫頭死心塌地,漸生妄想,深信就是何蓑衣。”

梓怡郡主滿意點頭:“你自從投到本宮麾下,從未要求過什麼,你想要什麼?”

他想要的可多了,但以他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是討賞也得不到什麼大好處。

慕夕笑笑,低眉順眼:“聽說,主上有意為鍾欣然指一門好親?”

梓怡郡主道:“是啊,她到底也是出身名門,年紀也不小了,總這樣不明不白的不是事兒。將來回來靖中,我自是要替她指一門好親的。”

慕夕憤怒起來,那是他的禁臠!他沒說不要,誰敢拿走?他皮笑肉不笑:“但她是我的。”

梓怡郡主一挑長眉,諷刺刻薄地道:“她是你的?你算哪根蔥?你有什麼?崑崙殿主不是你,你身無長物,男人都算不上,哪裡配得上她?”

慕夕大怒,那句“身無長物”當真是刺激得他不輕,他沉聲道:“她自己說過要和我成親,相伴終老的。”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