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我不愛叫還不行嗎?”但是那聲音很耳熟,我抬起臉來,呵,剛才我就覺得有隻色鬼,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啦,原來你小子一直躲在旁邊看著我被人欺負。

紀絡繹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悠哉遊哉,我忍,等回去好好折磨你。哎,其實只要他不折磨我就好啦,但是他的存在對我已經是一種折磨。

“我已經死了兩百年,本來不想插手此事,但到底這是驅魔白氏的家事,我若是再不站出來,只怕你們要鬥得兩敗俱傷。”百嶽說,依舊負手而立

“此事我確有處理不當之處,但師弟他企圖借小柏的至純陽氣讓那隻鬼死而復生,有違天道倫常……”

“你不必說了,其中因由我已經知道。”白嶽轉而對娘娘腔說,“你愛誰我本管不著,但這十數年來,你無所不用其極,為的就是讓他復活,你不覺得這樣做錯了嗎?”

“在他人眼裡,我這樣做確實是錯的,但我自己問心無愧,我只是希望我們兩人能天長地久的在一起。”娘娘腔說。

真感人,不要求太多,只是今生廝守,但對很多人來說這已經是奢侈啦,更何況生生世世的相聚。

“人鬼殊途,這樣做不只陷你於萬劫不復之地,也害他不能投胎,與你一起痛苦地躲在這黑暗的角落裡。”白嶽說得雖然很有道理,連我也說動了,但是憑什麼就因為她這幾句話,就拆散一對戀人呢?

鬼大哥說:“我是時候離開了,謝謝你陪了我十年,有這十年,我已經滿足啦。”

“其實是你陪了我十年,讓我此生沒有虛度。”娘娘腔未語先落淚,真是感人肺腑。

“他們那麼幸福的在一起,投不投胎關你什麼事?你自己等不到想等的人,就要拆散別人,太卑鄙了,我鄙視你。”我衝白嶽叫道,忘了她是當了兩百年的鬼,發起火來肯定紀絡繹也打不過她。

“我這是好心相勸,要知道,人鬼兩界的情情愛愛我見得可多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白嶽抑揚頓挫地說,“順便警告你一句,不要執迷不悟,否則引火自焚。”

“你不就是一個老鬼,有什麼了不起,說不定我死了兩年就能當上閻王的王妃,哼哼。”長得高我就仰視你,不要以為我會怕你。

“哦,是嗎?閻王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好做的,我看你連做個小鬼的老婆也沒有資格。”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怒目而視,這丫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你們兩個也能唱一出,真厲害。”紀絡繹起身說,“好歹你也活了幾百年,何必和一個小丫頭計較,畢竟,她也算是你的衣缽傳人。”

“誰要做她的衣缽傳人?我才不稀罕哩。”不過沒想到他居然幫我說話,哇咔咔,高興得想要從陽臺跳下去。

“她是無理取鬧,你還幫她?”白嶽怒問。不論是多大年紀的女人,吃醋的勁兒都是一樣的。

“她還是個孩子。”紀絡繹說。這話我不愛聽。

“罷了,我修身養性幾百年,何苦為了你一個小丫頭毀了道行。希望你們有空還是常來WaitingBar坐坐。”

只怕不是希望我們去,而是希望那個色鬼去吧,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我這一生最大的勁敵出現了,不過我李小柏雖然膽小,但還不至於不戰而退,你就等著接招吧。

“那麼,他,我就帶走了,我自會向閻王求情,讓他早日投胎。”白嶽盯著娘娘腔和鬼大哥,可憐呀,從此一對相愛的人就要陰陽相隔了。

“好好照顧自己,我走了。”那鬼大哥跟隨白嶽,依依不捨地離去。

娘娘腔捶胸頓足,淚如雨下,衝上前去:“親愛的……”

但是鬼大哥和白嶽已經消失了,或者說是走上了通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