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餐不吃不會死掉的。

小方桌上,歐陽兄妹各據一方,連同華曉玫與歐陽月的塔檔湊足四人,在摸丟之間尋求勝利。

“八筒。”一方正從歐陽霽手中扔出。

華曉玫狡黯一笑,“碰,”她慢條斯理的將八筒抓回,一排整的牌子倏地傾倒,明明白白的顯示她的勝利,“又糊了。”

“歐陽霽,你今天是炮兵是不是?”歐陽月不屑的說。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歐陽霽輸了一鼻子灰,悶。

一整晚下來,華曉玫是最大贏家,口袋滿滿的收穫,至於歐陽月跟搭檔則是各有輸贏,唯一一個沒有開春的就是歐陽霽,他堪稱是今晚的散財童子。

“很晚了,該回家了。”華曉玫忍著笑意對他說。

她敢說,若是打通宵,歐陽霽包準連身上的衣服都會輸給她,不過他倒是好脾氣,沒啥不耐煩,只是摸摸鼻子乖乖認輸。

“我送你。”撇下自家妹子,他護送佳人回家去。

車子第二次在華家的高階公寓前停下,華曉玫掌心向上動了動,歐陽霽掏出支票本,把今晚的賭帳一次結清。

“喏,小富婆。”

這女人到底被什麼神明加持保佑?竟然狂贏好幾把,撇開抬面上的小賭注不說,他倆私下交易的賭金,一晚又是約莫兩個月的薪水砸在她身上了。

“拜拜。”帶著她的香水百合花跟支票,華曉玫笑得闔不攏嘴,愉快的下車去。

歐陽霽跟著開啟車門下車,“等等,你的回答呢?”

他及時拉住她的手腕,稍稍使勁,她像個舞者似的旋轉落人他的懷中。

“什麼回答?”

“裝傻。”拉起她的手腕,他往她肘內輕咬一口。“請問我透過你的考驗了嗎?”

她咬著下唇,淘氣的揶揄,“你說呢?這麼糟的牌技,幸虧你不是賭徒,要不然一家子都要去喝西北風了。”

“華曉玫!”他低吼著她的名,語帶威脅,“不要這樣吊我胃口,我可學不來君子那一套。”他的笑容退去,只剩桀驁不馴的霸氣包圍著兩人。

“你別又胡來!”她就是畏俱他這樣子,這讓她感覺自己一點勝算也沒有,像他手中的獵物似的。

“我又怎麼胡來了?快給我你的答案。”

她噘起嘴,擰眉抗議,“哪有人吻過人家好幾回,現在才說要交往,你會不會本末倒置了點。”

“也是,所以我決定改變問題了。”

速戰速決才是最好的方法,再拖下去只怕他成了窮光蛋一個,跟這女人的事情還是八字沒一撇,到時別說歐陽月會嘲笑他,怕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會看不起他。

“什麼?”

“要不要跟我結婚?”

“啥?!”這會不會太快了點?華曉玫愣得不知如何回應。

他突然扯開嘴角笑了起來,“瞧你嚇的。”

“你這討厭鬼!”推開他,她轉身離去。

歐陽霽這次將她整個抱回懷中,不假思索的,他的唇舌襲上了她,決計要她投降才肯罷休。

半晌後——“有沒有一丁點喜歡我?”

“沒有……”一聽就知是倔強的答案。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沒關係,反正我喜歡你就好。”

他綿密的吻落在她的頸窩,惹得她嬌喘連連,她的一隻手緊緊攀住他的頸子。

正當兩人纏綿徘側之際,一輛黑色房車緩緩駛來。

“先靠右手邊停下。”車內的嚴國瑞機警說。

“怎麼了?”嚴徑探問。

他頑皮的伸起雙手,分別擋住父親與繼母的視線,“沒事,換個路線回家好了。”

呂書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