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弟氣得口結,手指顫抖的指著馮輝倫一臉痞樣,心裡說不出憤怒,

方才馮輝倫罵人他還能動手打人,可這下他卻是不能動手了…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被馮輝倫的那句“蔑視村官”給嚇著了。

馮輝倫看著兩人的神情,得意的笑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許氏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就沒有弄懂,她家這口子當個村長怎麼像是要把全村的人都得罪一次才肯罷休。她沒有弄清楚他的想法,但有一點她卻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馮輝倫搞出來的爛攤子全部要她來收拾。

她忍不住想出口幫忙說說話,卻被馮輝倫那兇狠的目光瞪了一眼,一時卻是忘了要準備說什麼了。

田光明拉起招弟就要往家去,招弟回頭,目光直愣愣的盯著馮輝倫,陰嗖嗖的聲音道:“村長,小心半夜鬼敲門!”

“你…”馮輝倫得意的一笑,“沒做虧心事,誰怕鬼敲門。”

許氏等兩人進了對面的門,終是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馮輝倫瞪了她一眼,“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什麼?”

許氏暗罵,常常說我不懂,等什麼時候有事了,你請人幫忙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我不懂,到時候我就是真的不懂了。

由於窗戶沒有關,那邊的門也沒有關,所以發生的事情劉氏與得弟是一清二楚,兩人進屋時,便默契地沒有問,端了一碗溫水放在兩人的面前,讓兩人喝口水消消氣。

田光明是氣得不輕,端起碗,咕嚕咕嚕,幾下就把一整碗解決完了。而反觀招弟,倒是相對而言冷靜多了。

劉氏看著招弟的樣子難免有些擔心,這些日子為了荒地的事情,招弟可沒少操心,現在這樣,最傷心的怕就屬招弟了,可她的反應…小心翼翼的喊道:“二妹…”

才喊一聲,招弟就猛地抬起頭來,迷糊的問道:“什麼事?”

劉氏一聽,招弟這是咋了,難不成是一傷心頭腦犯糊塗了?

“二妹,你沒事吧?”劉氏的語氣同樣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招弟給嚇著了。

招弟一愣,有事?她能有什麼事?現在應該說的是馮輝倫有事!因為打剛才一開始,招弟就在滿心的盤算著怎麼把失去的場子找回來。

“娘,放心,我沒什麼的。”為了一個神經病把自個兒也搞成神經病可不划算!

劉氏看了看招弟靈動的眼睛,正常的神色,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得弟哭喪著一張臉道:“現在該怎麼辦?難不成那荒地我們就不要了?”

“要,誰說不要?”招弟冷笑一聲,堅定的道。

大夥兒都被招弟這麼一句話驚著了,老話說,民不與官鬥。要是真把那塊地拿來種植,那不就成了…在他們的心裡,村長也是官!

田光明卻一反常態,贊成道:“對,就按招弟說的做,我們花了這麼多時間整理出來的荒地怎麼不要?”許是想起馮輝倫的行徑,他氣得牙齒咬得吱吱響,“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荒地開出來會不是自家地的說法。”

劉氏向來就是不怕人的,轉念間,也覺得自家男人與女兒花了那麼多時間與精力整理出來的地就這樣荒廢著心不甘,“對,我們明兒就把那地種上東西。”

得弟看著一家人總共五個就已經有三個投了贊成票,她就算是投反對也沒用,自是不如贊成…

一家人這樣下定決心過後,劉氏與得弟當即是決定不繡布與打絡子了,而是出去找招弟口中的薄荷。

當時招弟把那株薄荷拿回來得弟是仔細的看了,便知道那東西長什麼樣,“那叫薄荷的婁子坡有很多。”

婁子坡就是趕集時抄的那條近路。

除了出去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