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也不對。”

葉錦輝只得耐心跟他解釋,“這廚娘是做江南菜的,麵食並不是她的長項。你之前在我們府上吃的並不是黃豆醬,而是芝麻醬,那個東西是師姐做好送給我們的。”

楚璃風捲殘雲,一口氣吃了一碗麵,方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師姐?”

葉錦輝:“我拜了劉大夫為師,他的女兒豈不就是我的師姐?”

一說起劉美麗,楚璃一下子想到她慫恿葉錦輝的那些話,皺著眉頭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是用芝麻、炒好的花生碎、黃豆碎、辣椒、蒜蓉、小磨香油拌的醬。”

本來,葉錦輝之前還以為他是為了想過來看她,才錯過了飯點,心裡本是有些內疚的,現在聽他吃得這般刁蠻,本來想說他說的這個醬也是劉美麗做的,怕他面上不好看,話到嘴邊又換成了,“那隻怕要廚娘多練習一段時間了。”

楚璃卻笑道:“何需這般麻煩,帶找個燒京菜的廚娘過來,你對她說上一次,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葉錦輝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心裡卻極不贊同,這裡不過是她臨時的落角點罷了,哪裡要養著這麼多閒人。

哪想還沒到晚上,楚璃身邊一個叫松煙的已經送了一個廚娘到她跟前了,“我家公子說了,想吃麵就讓這位鐵大娘做來。”

人已經送來了,若是現在再退回去豈不是駁了大師兄的面子?

罷了,要不等到離開帝京的時候再說吧,多養一個人她應該還養得起才是。

“你家公子人呢?”她是為販茶才跟楚璃一起來的帝京,但他最近卻似乎非常忙,讓她想問一問鄭魁他們的事都沒有機會。

松煙道:“公子在刑部有點事,最近忙得飯都吃不上呢。”

葉錦輝將信將疑,忙得飯都吃不上還有空找廚娘給她?吃個面還挑三揀四,這樣不吃那樣不行!

還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易啊。

可他無緣無故,為什麼會對自己這般好了呢?

葉錦輝一直堅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可大師兄這般,讓她覺得實在太難想通了。

再想想曾經的楚瑭,再想想自己現在的行徑,葉錦輝只覺一瓢冷水兜頭澆了下來。

葉錦輝啊葉錦輝,你傻過一次還不夠,還想再有第二次嗎?

她飛快地跑到書房,將這段時間所繪的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雙手抱肩蹲坐在地上半晌,一直到了深夜,桂枝來門外喊了幾次才回房去睡了。

楚璃越是這般,明天的龍舟賽她就越是要去了,總要弄清他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她睡前想東想西,晚上又做了惡夢,夢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一個晚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第二天早起的時候,就覺得異常的累。

葉錦輝沒睡好,桂枝不免要照顧她,可惜又沒注意好自己,結果發了高熱,伺候她的事情難免落在了葉春頭上。

葉春想著葉錦輝要出門,盡職盡責地給葉錦輝挑了一套如意坊新做的女裝,還特意將她覆額的劉海給梳了上去,露出了纖細的一雙柳葉眉,光潔飽滿的額頭,又給她擦了點腮紅和口脂。

楚璃第二天來接葉錦輝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她的不同。

一身天青色的素面裙裝,看似簡簡單單,卻越發顯得眼前的人兒像蓮池中那含苞待放的菡萏一般清麗脫俗不染凡塵,讓人不捨移開視線,偏那唇上的一抹嫣紅卻給人豔到極致的感覺,讓他喉頭不自覺地發乾,忍不住憶起指肚撫上那雙櫻唇嬌柔的如花瓣般的觸感來。

她明明還這般小!

葉錦輝自然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化妝後會讓楚璃如此驚豔,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由甚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