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竿而起,對面一個溫柔無比的女音響起,“博弈,我去給你拿。”

呃,為什麼除了當事人,剩下三個全黑麵了?

咱迅速轉身,動作麻利服務周到的把水送到劉少跟前,意料之內的看到劉少爺一張馬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那種。

把瓶子裡的水當仇人的劉少爺咕嚕咕嚕兩口就把水喝光了。嗯,還好是水,不是油,多喝點指不定就熄了。咱再次周到的拿了瓶水奉上,劉少爺把臉往我這邊轉了三十度角,只可惜眼珠沒能跟上,讓咱白白的觀賞了下劉少爺帶了那麼點兒血絲兒的白目,心中忍不住哀嘆:陷入愛情的人果然是盲目的,比如劉少爺這樣的,為什麼咱就愣是沒看出對面那個美女有啥好的?

嗯,好,咱承認那張臉蛋兒是挺不錯的,嗯,身材也挺火辣的,人也挺有個性的。但是,但是,咱談戀愛不久為了娶媳婦兒,娶個媳婦兒不是該宜室宜家?嗯,估計這女孩兒被劉少爺領回家,老太太不知道要怎麼磨牙了。

算了,反正也不幹咱的事兒,隨便哄哄小孩兒就成了,咱只求安心回家。

只是場上的情形似乎沒法低調了,劉凌把剛喝光的空瓶子握在手裡使勁一擰,直接扁平了,啪的一下扔到邊兒上。然後兩人又開始了轟轟烈烈的“運動戰”。

喝了水後的兩人似乎“熱情”高漲,連丁博弈都有了發狠的味道,兩個人就跟掐架似的,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砰砰啪啪,不亦樂乎啊!

我閉了閉眼,怎麼有種兄弟相殘的血腥味?似乎太狠了點兒。咱慢慢踱到場外,既然不得不看這麼血腥的場面,咱還是選擇坐到傘下悠閒的隔岸觀火。

我剛坐下韋美女也扭著小蠻腰過來,二郎腿一翹,優雅的扶著吸管喝冷飲。

我轉頭看場上已經揮汗如雨的兩人,想問他們這是在賽體能呢還是比魅力?從邊上路過的人紛紛被這如火如荼的廝殺場面吸引,慢慢的邊上竟圍了一圈人,一會兒一個喝彩,一會兒一個口哨的。咱更迷茫了,兄弟相殘啊,大哥大姐,不要推波助瀾了,話說真沒表面看到的那麼“精彩紛呈”。

“你叫什麼名字,嗯?”我邊兒的美女突然開口問我,咱有點兒“受寵若驚”,上次給她送禮物的時候也沒問來著。

“周瑾。”

“周瑾?你姓周?”

“啊。”咱姓了十多年了,加上上輩子的二十多年,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你是劉家的什麼親戚?”

“哦,”這個怎麼解釋呢,似乎我沒有義務把自家的私事兒告訴她?猶豫了下,我還是微微皺著眉說:“我是劉凌繼母的女兒。”

果然美女的眼神兒變了,帶了點兒高高在上的味道:“呵,原來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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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整個下午韋美女跟咱說的最後一句話。唉,嬌貴的富二代呀,就是這麼容易滋長傲慢……

場上兩個人終於在到點的時候打下最後一個球,兩個人脫力的坐到地上,全身上下跟在水裡泡了似的,臉上脖子上頭髮上汗水唰唰的往下淌。

韋美女立刻殷勤的拿了毛巾朝丁博弈跑過去,我看了看被佳人冷落一旁的劉凌,心裡嘆口氣,希望他能早點兒認清現實。咱起身,還是好心的把毛巾給他拿過去。

劉凌皺著眉看了看正好擋住他視線的毛巾,然後突然站起來,從我手裡奪過毛巾狠狠的摔到地上。

我愣了下,這個少爺,脾氣忒大了點兒,白白浪費了咱的同情心!

劉凌直接去了淋浴室,丁博弈抓著韋美女送的毛巾也隨後跟過去。我其實很勸他等會兒再去的,看劉凌那架勢,他這會兒湊上去不是找揍麼?想想要是兩個裸男在淋浴室裡掐起架來……嗯,咱沒有邪惡的想法,只是覺得影響不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