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似乎都帶著魔力,原本滿腔堆疊的怒火,卻在男人富有韻律的動作中,被一點一點地洗滌了個乾淨,留在外面的也不過是裝腔作勢的兇狠。而在男人一步一步優雅又危險地宛如閒庭散步的獵豹朝著自己漫步而來時,杜飛陡然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的困難,大腦有片刻的當機,滿眼全是男人迷醉的身姿。

等到鼻樑上的鏡架被拿掉,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雙唇被掠奪,腰肢被大手扣住時,理智因為缺氧而有片刻的迴轉。

事情,根本就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他們那一晚就已經兩清了,這樣子的事情,是不對的!

只可惜,這些微弱的掙扎,無疑是螳臂當車,在所有的感官都被挑起帶動,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被帶進慾望的海洋翩翩起舞時,這些所謂的理智,也不過是汪洋大海偶爾泛起的不經意的小小波紋,隨後又會恢復一貫的平靜無波。

當整個人都被壓在牆上,胸前的襯衫紐扣不知何時已經被悉數解開,長褲褪去,只是留著一邊掛在腳踝處,因為被啃咬到敏感處而整個人一個哆嗦的杜飛,有些迷糊地睜大著雙眸。就算是深度地近視,他也能夠透過模糊的視線,雙手的觸感判斷出面前這個正在努力地欺負著自己的男人依然是一派衣冠楚楚。

不由得,便升騰出幾分不甘來,正所謂,兔子急了也是知道要咬人的。我們的小兔子的兩隻手也開始努力地撕扯起顏鴻身上的衣衫,在某個大灰狼的蓄意配合下,直到大灰狼身上的衣服也悉數褪去,杜飛才覺出了幾分欣然,渾然不覺自己這樣子主動幫著更衣的背後帶來的危險訊號。正在我們的小兔子沾沾自喜於自己扳回一城時,卻整個人腰肢忍不住一個哆嗦,隨後就被直接攻城略地,因為這樣子站立的姿勢,那被入侵的感覺就顯得更加的敏感,加之視線模糊帶來的刺激,小兔子的大腦再次變得一派混沌,只是模模糊糊地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兒蠢事。

還有,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可憐的小兔子,明明就該是理直氣壯地一方,卻被美色所惑,最後反倒是質問不成,反倒將自己整個兒給賠了進去。

☆、情深深雨濛濛

第十九章:情深深雨濛濛

杜飛從顏鴻口中得到確定,他的辭職並不是因為生他的氣或者是鬧什麼其他的矛盾,而是顏鴻有其他想做的事情要去做,便也放下心結。

每日裡,他還是照常去申報上班,只是,對於他和顏鴻現在這樣子每週起碼也要來那麼三次炮的現象,卻又隱隱地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顏鴻不說,杜飛又隱隱地貪戀現在顏鴻給他的溫暖。這所謂的溫暖,也許不只是肌膚相貼帶來的熨帖,更有每日裡顏鴻或是自己親手準備,或是在外面買來的飯菜的飽足溫暖。

每每杜飛想要開口,他們這樣的關係是不對的,甚至是不正常的,可對上顏鴻面無表情的臉龐,以及那雙仿若琉璃般似能夠將人的靈魂整個給吸進去的雙眸時,所有的話語又都被悉數給截斷。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杜飛乾脆將自己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報社的工作中。而且,隱隱地,在察覺到了最近日漸早出晚歸,似乎越來越忙碌的顏鴻的動向,以及顏鴻身上偶爾疲憊時外洩的獨屬於上位者的那種氣勢,都讓杜飛下意識地想要努力更努力。這一切,在杜飛偶爾看到西裝革履的顏鴻在咖啡館同金髮的洋人相談甚歡,似是在聊什麼大事後,就更加地鼓譟著不安著。

杜飛自己也不知道那日看到了顏鴻,為什麼下意識地卻是躲開,而不是上前去打招呼,只是,覺得那樣子的顏鴻就好像是櫥窗里美好的水晶瓶,只可遠觀,不可靠近。明明申報三劍客,自從最初相交,就不以財富論友誼。三個人當中,他一個孤兒出身的家境更是同何家陸家沒有什麼可比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