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人說的話,男人卻又奇異地生出了一股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勇氣,“你出去又做什麼呢?你的哥哥姐姐找上我,還特意給了我錢,讓你不要再回去。你不知道吧。就算你上訴,現在所有的證據也都指向你,你根本就沒有機會的。與其呆在外面眾叛親離,還不如就這樣子呆在這裡。你不是喜歡男人嘛,這裡多適合你。”

意味深長地看了男人一眼,顏鴻轉身離開了這裡,倒是對男人帶來的一個訊息做了分析。他本來就奇怪,那男人好歹和身體原主也是交往多年,怎麼就突然染上了詐騙的惡習。現在這樣一來,一切倒是說得通了。那也就難怪,他重新讓獄警長找來的律師,雖然一副替他的事情忙碌奔波的樣子,卻又總是遇到事情就推三阻四。

顏鴻最終接受了邁克爾提供的律師朋友的幫助,雖然,從目前的情況看,就算沒有經過明面上的法律程式出了這棟監獄,以他現在幫助越獄的從犯身份,到時候肯定也會搭上順風車,完成監獄遊的旅行路線。

那日與約翰阿布魯茲攤牌後,越獄小組成員初步形成,林肯和邁克爾,負責越出監獄後的直升飛機逃亡路線的約翰,以及暫定的掩護後備人員顏鴻。

邁克爾已經將他們所在的牢房盥洗臺後面的牆壁挖得差不多了。只是,遭遇到了一道堅硬的水泥牆,出於時間和一日多次的查房點名的情況,要開啟這個洞造成的動靜可不小。

顏鴻見邁克爾為難的樣子,想到自己體內流轉的內勁,只是當著邁克爾的面將一塊石頭不費吹灰之力的捏成了碎粉。

邁克爾眼睛一亮,卻在看到顏鴻眼底閃動的掠奪的光芒,那視線掃過因為一番忙碌熱氣而褪去了上衣的胸腹處,讓邁克爾有種被食肉動物盯上,隨時會被撲倒啃咬的錯覺。

那日的那番曖昧的宣告談話後,顏鴻又是一副無事人的姿態,也不再有任何的挑逗言行,今天突然被顏鴻用這麼熱辣辣的眼神盯著,邁克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耳廓處染上的漂亮粉意。

“記得,你又欠了我一次。”

讓約翰阿布魯茲安排了一場小小的騷動,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顏鴻利用內勁將拿那道水泥牆擊破,形成一個可供一人穿過的洞穴,所造成的聲響並沒有引來其他人的注意力。簡單地清理了一下碎屑,顏鴻的意思,自然是闔上盥洗臺,同監獄裡的其他人一樣,到外面看熱鬧。可邁克爾某些時候卻是固執己見的人,看了看一下時間,他竟然還打算冒險地鑽進洞中,再去做其他路線的進一步確認。

明白了邁克爾是想要趁著現在大家都沒有精力關注這邊的時候,儘量一氣呵成地多辦些事情,顏鴻對上邁克爾固執的雙眸,直接走出了牢房,卻不忘在牢房裡掛起一根長繩,在上面套上兩人的衣物,遮擋掉一些不必要的注視窺探。

一邊計算著時間,一邊看到獄警已經察覺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顏鴻手中掂量了一下石子,也許為了爭取更多的時間,讓獄警和這些囚犯們來場小小的摩擦是拖延時間的好辦法。

被石子擊中了膝蓋的獄警一個踉蹌,直接火氣大的拿著周圍的犯人出氣,原本只是囚犯內部的內耗,卻因為獄警的這個毫無預兆的襲擊,演變成了囚犯與獄警之間的對決。看到現在這情形,顏鴻的目光對上了約翰阿布魯茲的視線,比劃了個手勢,對方收到了訊號,不動聲色地跟身邊的幾人吩咐了幾句。

直到邁克爾回來,並且將盥洗臺放回原處,顏鴻這才跟約翰阿布魯茲那邊點了點頭,這場騷動慢慢平息了下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醫務室的房間,在邁克爾和顏鴻的通力合作之下,利用化學藥劑的腐蝕,醫務室下水道方向的地板已經被腐蝕得差不多了。起碼,在邁克爾用醫務室的拖把柄輕輕一戳之下,就可以人為地撕開一個裂口。

每個大家熟睡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