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聽到引導著前面妙齡女子的主旋律正是從轎攆之中傳出。

一時間,眾人便也只看到這豪華迤邐而開的陣仗,卻是左冷禪率先發了難,他因為今日之事,倒是對日月神教好生做過一番調查,認出了隨行人員中正有他曾經資料中出現過的日月神教的分壇之人,當即喝到:“好大的膽子,今日,我們五嶽劍派齊聚,爾等魔教竟敢來犯,竟是猖狂至此,不把我們五嶽劍派放到眼底不成?”

左冷禪有心挑撥離間,他這一說,本就心思也不純的嶽不群更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用內力沉聲說道:“這靡靡之音絕非正派所為,素聞東方教主武功蓋世,今日卻如此藏頭露尾,想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兩人這一搭一唱的竟是直接站在了統一戰線上,原本還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給驚掉了魂的眾人也紛紛按了按手邊的武器,警惕地看著這群人。

“本座倒是不知,何時我日月神教竟成了惡名昭彰之輩,倒成了爾等口中的魔教,反倒你們這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五嶽劍派,本座怎麼聽說反倒有了殺人越貨、欺壓百姓之事。這世道倒是變換太快,本座一直讓教眾行善積德卻比不上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地嚷嚷半點實事都不做的做派。”琴聲一停,眾妙齡女子也紛紛放下手中樂器,靜悄悄地立於一旁,倒是絕妙的一道風景線。而教主大人帶著幾許散漫的聲音就透過重重簾賬傳了出來。

“倒是不知東方教主的嘴皮子如此的利索,顛倒黑白的能力也是如此卓越。日月神教如若真得行善積德,怎麼我等並無半點兒耳聞。至於我等五嶽劍派一直以來行俠仗義,所積累下的聲望是歷代先人共同維護的功勞,卻變成你口中的殺人越貨的宵小之輩。”

嶽不群眼都不帶眨地率先出戰,卻是站在了其他五嶽劍派掌門人前,有佔據領頭羊之位的嫌疑。

“偽君子的嘴皮子功夫倒是上乘,就不知道被你盜取了家傳劍譜的親傳弟子是何想法了?”顏鴻可不會由著自家的教主大人被人欺負,便是明知道對方不會對東方不敗造成絲毫影響,還是不高興有人當著他的面公然挑釁東方不敗的威嚴。拂開紗帳,顏鴻看著一派風光月霽姿態站在那裡,內裡卻是一攤子黑水的嶽不群,目光又一一滑過在場神態各異,持著戒備的眾人,心底越發地生出意興闌珊的慨然。這所謂江湖人士,看似快意恩仇,到底還是被所謂的大義之道束縛,要不就是頭腦簡單,要不就是心機深沉,便是有那瀟灑之輩,也難免為情所桎梏。

思忖間,已經有人將兩邊紗帳挽好,顏鴻轉身伸出手朝向東方不敗,東方不敗雖然昨晚已經聽說了顏鴻的打算,這是要在這幫子江湖人面前公開兩人幾日後的喜訊,竟是生出了幾分晦澀難言的喜悅與退縮來。顏鴻微微挑了挑眉,只是定定地看著幾個情緒轉換間的東方不敗,看著對方將手鄭重其事地交託到自己手上,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唇角。

嶽不群先是內心心虛不已,待到想要先聲奪人之際,卻見紗帳被拂開,一個面容寒霜卻端的是貌比潘安的男子以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斜睨過眾人,眉峰掃過之處,卻讓人不由得驚若寒蟬,便是嶽不群也不由得收住了欲先聲奪人的話語。

待到顏鴻掃視了一圈兒復轉身往轎攆內看去,眾人才有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嶽不群更是面色微暗,欲要直斥一二,卻又被顏鴻接下來的動作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只見顏鴻伸出的手上搭上了一隻纖細潔白看起來便保養得宜的手,隨著這手出現的則是一身暗紅色鑲著金邊的袍服,烏髮高挽,面容精緻嫵媚偏又帶著男子的英挺的雌雄莫辯之人的出現,待到顏鴻與教主大人並肩而立,兩人身高相仿,一個身穿紅袍,一個一身白衣,本是兩個極為耀眼捉人眼球的色澤,這一刻卻極為和諧地並立,只覺得這兩人就是應該這樣子交融親密才是。

嶽不群雖說被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