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清楚。今天下午,我同盧尚浩已經在律師的法定程式鑑定下正式將我名下的股份進行了交接。下週一的股東大會,會由盧尚浩先生出席。”懶懶的音調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不耐,就好像連說這麼幾句話都讓他覺得有些厭倦。

盧尚浩見狀更是風度翩翩地同其他幾位股東搭上了話,完全不給顏良再做無用功的機會,顏良見狀,也只能暫時將希望寄託於白纖纖身上。不過卻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盧尚浩真得擁有了顏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

白纖纖帶著自家爺爺來到了這個角落,巧笑倩兮地依偎在顏良的身邊,笑著道:“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良,我爺爺說有事情要找你跟顏鴻還有盧大少談一談。”

白家老爺子這一出場,大家紛紛同其打招呼問好,顏良更是微微鬆了口氣,雖然在白纖纖挽上自己胳膊的時候,下意識地有些緊張地看向了顏鴻,卻並沒有讓任何人發現了其間的端倪。只是顏良在發現顏鴻竟然對於自己同白纖纖的親暱熟視無睹,那眼神裡冷冷淡淡的,好像什麼都沒有,而他顏良只不過是一團什麼都不是的煙霧,這樣的視線讓顏良的心不由得一堵,只覺得脹痛得難過,想要抓住什麼,卻又只是面對了一團的紛亂。

“那各位,我們就先失陪了。”

顏良率先得體地開口,眉宇間一貫的溫潤和善,讓眾人會心的一笑。倒是盧尚浩見狀,不由得用鄙夷的眼神偷偷地覷了顏良一眼,真是孬種,就知道搬救兵。偏偏盧尚浩要在這圈子裡混,還真得不能不給白老爺子面子。

顏鴻倒是對於白老爺子的勢力不懼什麼,死過不知道多少回的人了,讓他真得去懼怕什麼,還真得有些難。他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直勾勾地對上顏良:我的好哥哥,你可別後悔!

顏良只覺得顏鴻那眼神看得讓人背脊直打顫,直哆嗦,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更加超出他控制的事情會發生,可細細地從裡到外地思量了半圈兒,顏良也只能將這份感覺當做是自己嚇自己。

潛意識裡,顏良便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始終不相信顏鴻會真正地傷害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相信,到底是對他自己的嘲諷,還是對顏鴻曾經的痴戀的諷刺。

一行四人轉移到了一邊的小型會客室,白老爺子坐在了首位,無聲地看了一眼屋內的幾個年輕人,這才緩緩開口對著顏鴻說道:“顏家二小子,你同良子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子,那都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脈的親兄弟。你專賣你名下的股份,本是你個人的事情。只是這股份卻涉及到了顏氏集團的根基,你這個決定做得未免太過草率了。”

顏鴻頗有些隨意地坐在椅子上,饒是如此,經年累月的習慣下來,他的一舉一動也都帶著一股子如詩如畫的貴氣優雅,便是白老爺子看著顏鴻這漫不經心的姿態,有心想要倚老賣老說幾句,也挑不出什麼錯處來。

“都道清官難斷家務事,白老爺子今兒個怎麼倒是管起了我們顏家的家務事來。還是說,是因為你的孫女馬上要嫁給顏良了,你這是作為顏家未來的岳家想要插上一腳。只是,這麼一來,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這是未來幫扶你未來女婿,才這樣子苦口婆心地在這裡勸我?”

饒是懶散又漫不經心,顏鴻的戰鬥力那也是槓槓的。

白老爺子被顏鴻這話說得倒是有一陣氣短,只是,他到底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倒也沒有被一個小輩給氣到了地步:“顏鴻,便是沒有纖纖同良子的事情,作為一個過來人,看到晚輩意氣用事做錯了事情,我也是要提醒一兩句的。”

“白老爺子,我敬重您,可你怎麼就能說顏鴻將股份賣給我就是做錯了事情呢?我也是赤手空拳地打下了盧家現在這片家業,勉強也能算得上是個有為青年,總不至於這股份到了我手裡,就一下子貶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