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個高中生,真要說起來都可以自己獨立了,更何況還是顏鴻。至於上學的問題,顏鴻直接就沒有去學校了,這具身體父母留下的債務他會償還,只不過不是現在,他一下子拿出大筆錢,只怕是會入了有心人的眼。

顏鴻出了醫院後,就找了一個地方暫時住了下來,只是,剛搬進來的第一天竟然就有人找上了門,開門看到站在門外面部冷清,雙眸黝黑泛著冷光,五官精緻,額前碎髮凌亂地披散著,遮住了眼底的幽冷。對方看起來年紀不大,似乎也就二十上下,顏鴻很確定對方在原主記憶中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你就是顏鴻?”對方一開口也是帶著一股蕭瑟的冷意,明明正值一個男人年華正好的時候,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冷意,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值得他關注的,值得他上心的存在。

“我是,請問你是?”顏鴻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冷漠青年心底存了幾分疑惑,也就多了些同對方攀談的心思,雖是如此,卻沒有從門邊讓開引對方進門。

“你父親是二十年前留學到東京後就定居在這裡的顏淵吧,前階段是不是跟藤原忍合作生意,結果藤原忍卻將所有款項一卷而空,導致你們一家債臺高築,你的父親在日前親自下毒毒死了自己的妻子女兒,你卻因為食用的藥量低而從這場災難中活了下來。”平鋪直敘的講述,甚至不帶半點兒的人情味,就好像只是在課堂上念課本似的,帶著完成任務似的清冷,絲毫沒有顧忌顏鴻這個剛剛從大災難中僥倖撿回一條命,卻揹負了太多不該揹負的少年的心情。就好像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

對面的青年偽裝得極好,如若不是顏鴻從對方眸底的些微情緒波動中窺察出了對方對自己遭遇的這件事情的異樣情緒,還當對方是警方那邊派來了解情況的呢,可事實上,在醫院的時候警署的人就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切,毒藥是原主的父親買好了的,顏鴻只不過是僥倖沒有成為一起被毒死的一員。甚至,顏鴻還從警察的閒聊中,聽到了不少資訊,似乎跟他一樣一夕之間家破人亡的情況,並不是第一例,隱約聽到了詐欺師三字,讓顏鴻有了一些方向。

“你是誰?”顏鴻隱隱從青年身上嗅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側開了身子,讓對方進了門,心底並沒有多少戒懼。這個時候知道他的情況還找上門來的,呵呵,看起來也是個有故事的。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可以幫助你把從你父親那裡欺騙的財產給要回來就可以了。”黑崎看著少年明明面上已經出現了戒備,卻意外地給自己讓開了位置的動作,沉默地進入了房間。房間並不大,甚至有些狹窄,可就是這麼狹窄的地方卻是空蕩蕩的一片,除了一張床就什麼都沒有,連一把椅子都沒有。

“不好意思,沒個落腳的地方,你在床上先坐著吧。”顏鴻都還沒有來得及改善住家環境,這個青年就出現了,他也只能招待不周了。不過,這樣的情況,才更加符合失勢少年的形象就是了。

黑崎不動聲色地在床邊坐下,直接開門見山地問起了顏鴻對從他們家騙走一大筆錢的詐欺師藤原忍的情況,顏鴻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了對方後,見這個青年因為共享的訊息有限,微微皺了皺眉,出其不意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不會是因為你也曾經遭遇了跟我一樣的情況,被這些所謂的詐欺師給騙了錢導致家破人亡吧?”

雖說是開玩笑式地詢問,卻帶了八成的肯定,而最後的兩成也在看到對面的青年因為自己的問話而皺了皺眉,周身的冷氣更加強而得到了確認。

“我已經瞭解了情況,我會將錢追回來給你。”黑崎兩頰因為情緒的波動而有些凹陷,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年幼時的殘忍一幕,對面的少年跟自己一樣不幸,卻也是幸運的,對方的父親選擇了毒藥結束生命,自己的父親卻是瘋魔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