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窘迫,反倒是直接將魚竿放到一邊,光明正大目不轉睛地盯著顏鴻直看,只是言語間卻透露出幾分爆發出來的獨佔一面。

“哦,是嗎?”顏鴻一隻手還穩穩地拿著釣竿,空出的一隻手捏著茶朔洵的下巴,雙眸微眯,仿若從酣睡中偶然睜開狩獵圍捕的危險眼神的兇獸,只要被自己按在爪下的獵物稍有異動,就會被顏鴻一巴掌給拍趴下。

茶朔洵卻是笑著撩了撩隨意地披散在胸前的紅色捲髮,捲起一束髮梢,移到唇畔,又滑過顏鴻捏著自己下巴的手,狹長的雙眸在顏鴻強大危險的注視下,兀自舒展著,嫵媚一笑,翩翩風情所形成的氣場,也不輸顏鴻分毫:“我若不將阿鴻藏得深點兒,還不知道我們的國王陛下會怎麼找我麻煩,我可不想步國王陛下的後塵,一個不防備,就讓阿鴻給溜走了。”

“看來,我不做些什麼,朔洵是不會相信我的了,也是我不夠努力,才讓朔洵還有這些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得了,這兩人大費周章地跑到這地兒,結果一條魚都沒有釣到,就直接打道回府了。等到茶朔洵帶著一身的倦怠慵懶風情出了臥室後,卻是不再拿著紫劉輝的事情說項,反倒是將之前被打斷的行程安排再次提上日程。看到顏鴻衝著自己一笑,強撐起笑容,暗暗揉了揉自己還泛著酸的腰肢:“我安排了遊船,這一次,我們比賽誰先釣到第一條魚。”

“既然是比賽,總得有個彩頭。”顏鴻看茶朔洵這番做派,笑得格外得光芒四射,那笑容,那模樣,別提有多好看,可茶朔洵現在一看到這笑容就有些條件反射地腿顫。偏偏他又一貫不是個認輸的性子。

“阿鴻想要怎樣的彩頭。”

“我以為我要什麼彩頭,朔洵早知道呢。”說話間顏鴻的目光往臥室方向一掃,滿意地看到茶朔洵呼吸的節奏有些紊亂,知道經了這一次,茶朔洵總不會再胡思亂想,瞎吃醋。

兩人在山莊逗留半月後,再次乘上馬車,往其他州縣一路走走停停,這一次出來,卻是直到三年後,才回到茶朔洵的大本營茶州。而彼時,茶州官場經了紅秀麗的手,卻是煥然一新,紅秀麗這個女官,也做得風生水起。

既然回到茶州,紅秀麗會碰到顏鴻,似乎也成了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紅秀麗經了三年曆練,一身氣度已非同日可語。

如今已經二十好幾的紫劉輝身為一國之帝,後宮卻始終空無一人,為的是誰,紅秀麗作為當年參與過事件的當事人之一,自然是清楚的。而紅秀麗暗中也是收到過紫劉輝的命令,在茶州全力尋找顏鴻的下落。只是,過去三年,紅秀麗從來沒有聽說過茶州有顏鴻那般無論走到哪裡都無法被遮掩掉光芒的人,現在突然走在街上看到了顏鴻,紅秀麗卻第一眼注意到了陪伴在顏鴻身邊的紅衣男子,火紅的長髮,橙紅的雙眸,跟顏鴻走在一塊兒,也沒有被遮掩掉一身的光華風采。

這兩個人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和諧,甚至是如此的般配。雖然紅秀麗覺得這樣的想法,如果讓紫劉輝知道,絕對會暴跳如雷,可卻是紅秀麗此時此刻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顏先生。”紅秀麗上前攔住了兩人,察覺到顏鴻身邊男子危險的注視,紅秀麗有片刻的錯覺,誤以為自己是被箍在絞刑架上的待宰羔羊。

“原來是紅小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雙方移步到茶朔洵名下的醉香樓,紅秀麗在同顏鴻分別後,猶豫間,還是手書一封,將顏鴻的近況和訊息給紫劉輝送了過去。

“哼,我就知道不該在那紅秀麗還在茶州的時候,帶你回來。”茶朔洵如今雖然已經不會如三年前那般為顏鴻之前同紫劉輝的糾葛而心有鬱結,可只要想到那個紫劉輝可能循著紅秀麗的線索,找了過來,心底總歸是有些不太痛快的。

“我以為朔洵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