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愕,睜大了眼睛,驚喜地說:“是你?少——!”

聶十八連忙打斷他的話,一揖說:“範六叔,是小侄前來探望你了!”

範紀馬上會意聶十八不想在人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實面目,同時還有客人在場,立刻哈哈大笑:“賢世侄!你幾乎叫我認不出來了!你爺爺和母親身體好吧?”

“多謝範六叔,他們身體都很好。”

“好好!世侄,我們到裡面敘敘話。”他熱情地挽了聶十八的手,不去管店面上的生意,轉到內院中去了。

掌櫃和夥記見自己老闆對一個風塵僕僕的青年人這麼盛情,又有點意外了。初時,他們以為聶十八不過是老闆的一個窮鄉親而已,但忙於招呼上門做生意的客人,他們也不去多想了。

聶十八隨範紀穿過貨倉一條狹窄的過道,一轉彎走出貨倉了門口,便是一塊堆放雜物的空地,一側有道圓門,四面都是高大的圍牆。奇怪的是圍牆上的石灰牆皮剝落了不少,有新有舊,顯得十分的不順眼。聶十八心頭一動,暗想:這不會是侯三郎為他母親幹下的好事情吧?忍不住問:“範六叔,這四周牆壁上的灰沙怎麼這樣剝落下來了?”

範紀說:“少主,說起來,這可是衡陽城裡一件不可思議的怪事,不但我這裡是這樣,城裡不止有錢人家的牆壁,石灰牆皮也無端端叫人颳了下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什麼人乾的?知道嗎?”

“知道就好了。不過這是小事,沒人去追查。”

聶十八一笑:“範六叔,你叫人將圍牆重新粉刷一下吧,今後恐怕再沒人來刮石灰牆皮了!”

範紀愕異:“少主,你怎麼知道再沒人來刮石灰牆皮了?”

“因為有個人得了一種怪病,非得吃石灰牆皮不可。現在她這個怪病醫好了,不會再吃石灰牆皮了。”

範紀訝然:“世上竟有這麼一種怪病的?”

“六叔,可以說,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我也是第一次耳聞目睹的。”

“少主,這人是誰?”

聶十八馬上意識到不可將侯三郎一家的事說出去,不然,侯三郎就會因別人的好奇而引來他過去仇家的追蹤。便說:“六叔,你別問是誰,此事有關他一家的生命安危了”

範紀點點頭:“少主說的是,要是讓人知道是誰,起碼就轟動了整個衡州府,人人都爭著去看稀罕。”

“六叔,人人爭先恐後看還是小事,因為他過去有不少的仇家,就會招來仇家的追殺,從而爆發一連串的仇殺流血事件的。”

“少主,要是這樣,更不能說了。”

“所以你相信我,今後衡州不會有刮牆皮這樣的怪事發生了。”

“屬下怎會不相信少主?”

步入圓門,便是一處亭臺樓閣,有假山花木、草地幽徑。這裡是範紀用來接待幽谷大院來人起居炊食的地方,這裡還有一後門口,直通外面的一條小巷,門口有專人看守,庭院內更有人負責打掃管理。

聶十八隨範紀穿過幽徑,踏上石階,進入一間雅緻的小廳,便有兩個伶俐的丫環迎了出來,笑問:“六爺,有什麼貴客來了?”

範紀說:“不是貴客,是我們的少主來了,你們還不叩見少主?”

兩個丫環驚喜又驚訝,望著聶十八,一齊跪下:“婢子小玲和小珠,叩見少主。”

這一下,又弄得聶十八手忙腳亂了,連忙說:“你們別這樣,快起來了。”

範紀說:“你們起來吧!快去準備茶水、糕點,招待少主。一個去打掃少主的房間,一個去叫廚房準備時酒菜,送來這裡。”

聶十八忙說:“六叔,別為我張羅了,我只在這裡住一夜就走,隨便有個床睡就行了。”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