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xing子高傲;所以我方才親自來稟阿兄。”

“登門拜訪陌生人還這般倨傲;那他還不如於脆別來”崔儉玄嗤笑一聲;見杜士儀兄妹不約而同看向了他;他趕緊縮了縮頭道;“我進繼續改我的策論;杜十九你既然有空就見這傲氣的傢伙吧”

儘管崔儉玄這話杜士儀很贊同;但贊同並不代表他就能閉門不見;只得帶著心中的疑惑到了外頭見一般客人的小廳。甫一進門;他就認出了那個客位上正襟危坐的傢伙——不是當初在玉真公主別院時;霍清特意提點的那個狂生王泠然還有誰?時過境遷;上次杜十三娘還在安國女道士觀見過此人;聽其已經授了太子校書郎;亦算是清貴之職;又要向張自薦;怎麼又來見自己?

“杜郎君”王泠然見杜士儀進門;站起身來彼此揖禮見過之後;他就直截了當地開口道;“今ri登門不為別的事。君一歲之間便由萬年尉擢左拾遺;才具能力蜚聲滿兩京。今僕太子校書郎年底即將任滿;因而想請杜郎君引薦一二。”

這話真是……怎麼聽怎麼**的

一別四年多不見;杜士儀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王泠然儘管話依舊傲氣;但身形卻比當年瘦削了不少;jing氣神中也透出了一種不出的疲憊。官場本來就是磨人xing子的地方;更何況這樣一個傲氣到被人覺得狂妄的人?他當下笑著示意王泠然坐下再;等到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了;他就若有所思地問道:“之前舍妹從安國女道士觀回來時;曾提及見到了王兄;還貴主建議王兄自薦於張相國。張相國功勳彪炳;王兄緣何舍此宰臣而求諸於我?”

王泠然這些年閉門羹吃了不少;但也不是沒遇到過賞識自己才華的人;否則這太子校書郎也得不著。此刻聽到杜士儀問到這個;他不禁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道:“今ri我便是從張相國那兒來。張相國;他兼知朔方節度使;不ri就要巡閱朔方;愛莫能助。”

張真的要朔方?

杜士儀儘管早些天就聽到了如此傳言;可當傳言變成了真的;他不禁有些出神。自開元初政局定下之後;政事堂一直都是兩相制;一正一佐;張這回朝拜相確實容易給張嘉貞和源乾曜帶來危機感;可這麼快就被重新趕了出;城府深沉的張就能夠甘心?王毛仲年還和張搭過檔;回朝之後固然沒找過他的麻煩;可在御前風光無限;難道會坐看政治盟友再次靠邊站?

“杜郎君。”

這些思量在杜士儀腦海中轉了一圈;就被王泠然這突然一聲給打斷了。他暗想宰相換誰當還輪不到他費思量;連忙丟開這些雜亂思緒;輕輕咳嗽一聲便含笑道:“王兄之事;我知道了。王兄工文賦詩;氣質豪爽;當言無所忌諱;若有機緣;我自當對源相國和裴侍郎一薦。”

王泠然本也是因張從者隨口一;死馬當做活馬醫;把心一橫到杜宅拜會;聽到杜士儀竟然爽快答應;他竟是愣住了。可那一句當言無所忌諱;他卻有些面sè微微發白;可還不及開口些什麼;就只見杜士儀又拱了拱。

“王兄出身名門;乃卓犖奇才;濟世之器;若能稍斂崖岸;必將大用。交淺言深;還請王兄不要怪罪。”

王泠然但凡出門別家拜訪;一般都坐不到一盞茶功夫;今次在杜宅也並不例外。可就是這麼一小會兒出來;他卻覺得又是心中百味雜陳。杜士儀對他的褒獎贊譽令他很高興;可對他的脾氣風骨有些微詞;他卻又覺得失望。思來想;他攥緊的拳頭終究舒展了開來。

人生在世;總不能按照別人的目光來活

而杜士儀委婉地給了王泠然一點建議;轉身又回了書齋之後;他見崔儉玄拿了改好的策論過來;一目十行掃了一遍就笑了起來:“果然圓潤不少。今科東都的解試試官是洛陽縣縣尉王仲清;就愛這珠圓玉潤的文字;投其所好就行了。這鄉貢解送你理應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