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嗎?發什麼神經?”

“一句話,我現在很不爽,不想讓你去。”林煙無賴道。

葛晴雨面帶笑意道:“為什麼不爽啊?”

林煙一怔,然後說道:“我想,只要是個男的,處於我這個位置,都會覺得不爽。”

“你避重就輕,不算答案。”葛晴雨調皮一笑。

林煙想了想,道:“打個比方,你看到一朵嬌美的花朵,願不願意將它揉碎?”

“心情不好會。”

“……那正常的心情呢?”

“不會。”

“那你看到別人將這朵花揉碎呢?你會不會不爽,會不會去幹涉?”

“那關我什麼事啊?又不是我的花,如果是我的花,我肯定會不爽,肯定會干涉!”

“好吧,我比方打錯了。換一個,如果是……鑽石呢?別人要砸碎一顆鑽石,你正好看到了?”

“鑽石很硬吧,砸得碎?”

“我假設它能被砸碎,行不?”林煙處於暴走的邊緣,“或者,我不說它是鑽石,而是珍珠,行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聽你的,不幹了。”葛晴雨忽然語氣一轉,說道,然後嘻嘻一笑,小女兒姿態盡顯出來,美輪美奐。

林煙聞言,很是高興,在葛晴雨再三強調“一定還你”的情況下,去提款機那裡取了一萬塊錢,找到借葛晴雨錢的那傢伙,先是說了些好話,然後暗示了一下自己的強大和暴力傾向,便使他完全妥協,連利息都沒要,拿走了五千。由此可見,他在新菲斯那裡也混得一般,是那種欺軟怕硬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人物。

最後他打了個電話,葛晴雨的身份證就完好無損地回到了她自己手上。

“記住,以後找工作,要收你錢和身份證的,都別信!”林煙對葛晴雨說道。

“切,少在這裡冒充家長,知道啦!”

“帶我去見葛鯉!還在醫院嗎?”

“沒有了,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葛晴雨閃過幾分不情願之色,然後才引著林煙去她家裡。

普通的瓷磚地板式單間,有窗戶,通風很好,房租一月一百八,算正常價位。

葛晴雨開門的時候,葛鯉正很不淑女地蹬開被子大睡。

她底下只穿著三角褲衩,是那種卡通漫畫型的,葛晴雨趕緊衝進去給她蓋上被子,還是被林煙看見了。後者裝糊塗地東張西望,笑著說這裡還不錯,前者也只能白他一眼,將葛鯉搖醒。

葛鯉一看是林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居然不高興也不生氣,只望著葛晴雨茫然道:“姐姐,這是誰呀?”

林煙被唬了一跳:“不會吧,難道我碰上了傳說中的失憶者?”

葛晴雨原地頓了頓,忙道:“他是林煙,你以前一個朋友。”

“怎麼回事?”林煙趕緊問葛晴雨。

葛晴雨嘆了口氣,說道:“可能是後遺症吧,葛鯉她除了我,誰也不記得了。”

“怎麼可能?闌尾炎的神經跟腦神經還能起衝突?”林煙張大嘴巴。

“醫生說,可能是痛得太過分導致的。”葛晴雨表情古怪,往陽臺方向走去。

“不對呀,你剛才都沒說,現在才說?”林煙神色一動,仔細觀察葛鯉的神色,然後恍然,說道:“別裝了,小丫頭幾天不見,都會演戲整人了哈!”

葛鯉茫然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沒辦法,要出絕招了。”林煙深沉地低下頭,然後對著葛鯉深情道:“小鯉魚,你還記得那年大明湖畔的那個林煙哥哥嗎?”

“林煙?哥哥?”葛鯉終於憋不住,用手逮住被子,矇頭大笑起來。

林煙轉過頭,見葛晴雨去廁所,便猛地瞪向葛鯉,桀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