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落的訊息,也是非常震驚。第一感覺就是不相信。但是朝廷的弔唁文書都已經發出來了。屬下感覺茲事體大,立即就用赤蜂鳥通知了侯爺。上京城中裡現在是一片混亂,這件事情太大了。現在各種傳言都有,目前朝廷還沒有正式公文下來。不過,已經有傳言,這件事情和宗派界脫不了關係。”

“怎麼可能?武穆的實力,可以對抗三名洞天級的地魂巨頭,根本沒有人殺得了他。除非是……”

方雲說著聲音一頓,腦海裡掠過蒼始魔祖、黑暗帝君和混沌老祖的身影。這個天地間,能殺掉武穆的人,根本不多。具備這種實力的,數也數得過來。

“趙伯言,我要你發動一切的力量。把這件事情,前前後後,武穆出入的地方。詳詳細細的蒐集之後,告訴我。”

片刻之後,方雲望著趙伯言,沉聲道。

武穆對方雲有提攜之恩,庇護之義。這件事情,他一定要查清楚。

“如果讓我查清楚,不管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方雲眼中放射出一股懾人的光芒:“備駕,我要前往武穆府。”

“是,侯爺。我這就去安排。”

趙伯言立即起身離開。

片刻之後,一輛馬車駛出了冠軍侯府。

“站住。”

馬車行駛不久,一支禁軍迅速接近,橫戟攔截:“朝廷有令,武穆弔唁期間。實行宵禁,市禁。所有馬車,嚴禁上路。”

“這位官爺,這是我們冠軍侯的車駕,前往弔唁武穆,還請行個方便。”

車外,馬車伕諾諾道。

“不行。別說是冠軍侯,就是武侯也一樣。所有都待在府中,不得外出。”

禁軍頭領鐵面無情,毫無通融的意思。

“放肆!”

方雲在馬車內聽得勃然大怒:

“我為朝廷冠軍侯,前往弔唁武穆。乃是國禮,國葬之禮,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阻攔,滾開。”

方雲把自己的冠軍侯玉令,在外面一晃,一聲暴喝,狂暴的真氣,化為繩索,把這隊禁軍,全部束縛,分開來。

“駕……”

一聲吆喝,馬車賓士而過。一路西行,居然遇到了多路攔截,都分被方雲強行分開。方雲皺起了眉頭,他是朝廷冠軍侯,地位特殊。而且侯服出行,前往拜祭乃是國禮,合乎理法。但是居然引來多路攔截,一次兩次還可以說得過去。但多次被攔截,就顯得不同尋常了。

馬車到達武穆府前,重重疊疊的禁軍,橫戟相攔,嚴陣以待。

“冠軍侯,人皇有令。殮棺期間,所有人等,不得靠近,請回吧。”

禁軍統領曹豹站在距離武穆府門數百丈的地方,身披鎧甲,嚴陣以待。他顯然認出了馬車上的冠軍侯標誌。

“篷……”

門簾掀開,方雲從馬車廂內,踏了出來。侯靴踏地,擲地有聲。

“曹統領,我敬你五年前東郊狩獵,有助過我方家兄弟,也不與你為難。但是,我乃是朝廷公文冊封的王侯,受過武穆提攜之恩。如今武穆薨斃,乃是舉國悲慟。我以國禮,前來弔唁,合乎理法。難道這樣,你也要阻我嗎?”

方雲沉聲道。

“方侯爺,在下也不願與你為難。只是朝廷有令,京城之中,潛伏宗派餘孽。而且喪葬之禮,乃是大事,要防止一切宗派餘孽作祟,破壞武穆下葬之禮。職責所在,不得不為。還請侯爺體諒。”

曹豹正色道。

“曹統領,日月高懸,朗朗乾坤,難道你還怕宗派作祟嗎?我大周未亡,重臣猶在。難道還懼怕了宗派之流嗎?讓開,我只想覲見武穆最後一面。從他身上的傷勢,查清楚是誰下的手,以為武穆報仇。難道你也要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