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劉啟訝然,不禁看了他了一眼,若有所思。

欒布和竇嬰,是屬於真正的上古時代的武道強者。欒布性子有些莽撞,但對於他的能力,劉啟還是非常信任的。

不管是武道修為,還是搏殺經驗。這兩個都是真正的強者。劉啟仰之為左膀右臂。只是,連劉啟也沒有想到,竇嬰居然會認為,欒布不是方雲的對手!

他本身的修為,還沒有達到命星境。無法判斷這種級別的對戰結果,但他相信竇嬰!

竇嬰沒有過多的解釋,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欒布雖然強大,但恐怕還不是那個少年的對手。這是一種直覺!

“少宗,或許你應該和他多接觸接觸。如果有可能的話,儘量拉攏過來。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竇嬰思索片刻,突然道。

在上古,遇到這種霸主之姿的天才,有兩種處理辦法。一種是拉攏過來為友。另一種,則上直接消滅,消除禍患,以免資敵。

劉啟聞言笑了起來,擺了擺手,神情中自有一股運籌帷幄的自信:“你錯了。這種人,不是那麼容易拉攏。過於刻意,反惹憎厭,反為仇敵。與其為敵,不如為友。我們只要不和他為敵就行了。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十三皇兄恐怕已經派人去接觸他了。只是可惜……”劉啟笑了笑,可惜什麼他沒有說。只是莫測高度深的看了一眼方雲離去的方向,衣袖一拂,直接回了深宮。

上京城中,行人攘攘。天武府的動靜雖大,便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極為遙遠的事情。就算那麼巨大蒼龍,看在他們眼裡,也只是某些強者修煉時發出的異象。

生活仍需繼續,各有其執行的軌道。王侯之間的爭執,對於他們來說,遙遠的就像另一個世界的事。

“軲轆!”馬車徐徐而行,方雲坐在車廂中,從鬧市穿行而過。突然之間,御馬的侍衛一聲吆喝,馬車明顯慢了下來。

“主人,前面有人阻駕。”侍衛急急道。

大街上,四匹白色駿馬,純的沒有任何雜毛,拖著一節華麗的雪白鑲金車廂,橫亙在方雲的馬車前方,阻擋了去路。

“嗯?”

方雲正在想事情,此時聞言,霍然抬頭,回過神來。正欲開口,突然憑空響起一聲冷若冰霜嬌叱:“大膽方雲!見到本宮還不下跪!你眼中,還有沒有皇室?當街阻攔本宮車馬,更是罪加一等。還不速速下馬受縛!”

若是旁人,聽到這番怒叱,要麼就是誠惶誠恐,要麼就免不了要解釋一番。但方雲卻是哂然一笑:“計都公主,你好好的深宮不待著,卻跑到這鬧市之中,專門截我。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這來的,不是別人。卻是曾經和方雲和海上同行良久的“計都公主”。看計都公主這架勢,分明是有備而來。

方雲聲音一落,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頓時就像被針破的皮球,再也無法保持。華麗的白色馬車內,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失笑,隨即風聲一掠,兩扇青色楠木車門霍然開啟,計都公主帶著一陣香風,撲了進來。

“方雲,一年不見。你倒是越發的威風了,連天武侯都不放在眼裡了,還真是長志氣。枉本宮,白白為你擔心一場。”

計都公主也不客氣,徑直在方雲身邊坐下。

一年不見,這位公主的容貌,出落的越發美麗、迷人,臉上的笑容,更讓她顯出一位皇宮公主的風範和氣質。

不過,方雲清楚。這位計都公主帶刺的玫瑰,看得碰不得。一副女性嬌柔的軀殼的,掩藏的,卻是一顆男人般變態的心。

他至今還記得,這位皇室的金枝玉葉,不好脂粉,好酷刑。甚至還有大志,要改刑部,將它改造成為名副其實的酷刑之地。

方雲鼻中聞著這位皇室公主的體現,兩人近在咫尺,也毫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