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聽,就覺得此事有些太過。

“父親,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道是無毒不丈夫。朝廷正是多事之秋,我們一旦回了上京城,恐怕就要陷身漩渦脫身不得。而且,如今天機矇蔽,就算是人皇,也不能算出是我們做的。到時,只要推說,是那些宗派中人做的就行了。”李辰道,他的目光閃爍,神色陰狠,說話極為邏輯,顯然並非是一時頭腦發熱。

“夠了,小弟,父親大人說的有道理。謀殺軍差,萬萬不可。”李廣擺了擺手,沉聲道。

“大哥!”李辰一驚:“你也不會這麼婦人之仁嗎?”李昱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說什麼。

“小弟,現在天機矇蔽是不錯。但這次風暴過後呢?天機臺的矇蔽之術,是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的。等到天機回覆清明,那時,只需用先天數推,逆向推演一翻,便什麼都知曉了。我們逃到這裡,本來是為的避禍。若是犯下這種事情,豈非速招禍至?”李廣徐徐道。他看事,畢竟比李辰遠一些,李辰只看到現在天機矇蔽,卻忘了,天機不可能永遠矇蔽。這天下間,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秘密。做下了,就會留下把柄。李辰聞言,心中一驚,眨眼間,冷汗涔涔,臉色蒼白了不少。若是大哥提點,他卻是忘了這一層。

李廣嘆息一聲:“母親的老宅,地點非常偏僻。普通軍卒,根本送不到。若非有心,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這裡。陛下有心了!父親大人,立即收拾行李,即刻出發吧。現在,陛下已經注意到我們,由不得我們拒絕了。”說著,眉宇間掠過一絲憂慮。

半個時辰之後,父子三人即刻出往,往上京城飛馳而去。以三人的速度,百里之內,居然沒有追到那名送信軍差。對方,顯然並非真正的軍差。

李辰察覺到這一幕,更是心中冷汗涔涔,知道無意中,逃過了一劫。

方雲趕回上京城的時候,正是晚上。整個京城,軍火通明,到處是巡防的禁軍。

上京城外,更是各地召回的綿綿的軍隊,旌旗處處,殺氣沖天。

一股緊張備戰的氣氛,充斥空氣之中。

這就是方雲返回上京城時,見到的場面。

“侯爺!”城門的禁軍看到方雲,立正行禮。對於這位風雲大周的冠軍侯,眾人並不陌生。

“嗯。”方雲點了點頭。一路向前行去。

出了城門,立即就看到幾名內宮的太監,滿頭的銀髮,手中抓著一副副畫像,正議論著什麼。看到一身侯服的方雲,立即迎了上來。

“可是冠軍侯大人?”一名太監道。

“正是。”方雲微微領首。

“陛下有令,請跟我來!”這門太監說了幾句,立即把方雲引入了一個房間。房間中,熙熙攘攘,許多王侯都聚集在其中,聲音嘈雜。

大周朝的王侯,有一百多位。有許多常駐在外,方雲也沒見過。眾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神情專注,並沒有注意到方雲進來。

方雲細聽了一陣,不外是討論朝廷調麼多王侯過來,到底是有什麼大的動作。畢竟這麼多年,朝廷還從沒有如此召集過所有的王侯。

“這是……冠軍侯!”一名王侯突然看到了方雲,猛的吃了一驚,低呼一聲,正要開口。方雲以眼示意,對方立即安靜下來。

“侯爺,你不是在徐州平定叛亂嗎?這麼快就回來到!你也收到朝廷召令了!”這人低聲道,神情顯得神神秘秘。卻是方雲見過的牆頭草,闕天侯李陵。

方雲也頗為意外,沒想到這個沒有實權的牆頭草,也召了進來。

“三州界內已經平定,奉召返京。”方雲淡淡道。隨意的寒喧了幾句,便往裡面行去。方雲步履極快,幾個人看到他,正要打招呼,他已經擦身而過。

“不知道忠信侯有沒有被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