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給誰送過禮帖。這一次,居然會因為一場普通的元宵武試,破例!”

李冀瞧了一眼送出的禮貼,心裡也是百般羨慕。有了武穆這句話,這方家次子以後從軍,前途無量!

“李大人,有勞您了。這件事情太突然,可否讓命婦,仔細想一想?”

華陽夫人雙手接過武穆禮貼,一臉鄭重,也沒有立即答應。

李冀點了點頭,表示能夠理解。他雖然是武夫,但並不愚蠢。在看到翰林學士張讓的時候,知道這事情背後摻雜進了太傅的身影,就知道這件事情,不那麼純粹簡單了。

想了想,李冀還是加了句:“夫人,這件事情,不管你同不同意,武穆大人都希望,您能給個口信。”

“夫人,太傅大人也是這個意思。”張讓拱了拱手,也說道。

禮帖,是一種正式的拜訪。按照規矩,在張讓、李冀離開四方侯府前,華陽夫人必須給一個正式的答覆。

兩句話一出,四方侯府正廳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凝重。

一位是當朝太傅,一位是大周軍神。按照大周慣例,文武分治。武官不可任文職,文官不可任武職。方雲只能二取一!

華陽夫人手裡握著兩張帖子,心裡沉甸甸的。

這兩個大紅禮帖,出現在任何大周任何一個世家中,都足以讓這個世家興奮的發狂,一個個沐浴更衣,焚香拜祖。而四方侯府,卻同時迎來了兩張!

華陽夫人側頭望了一眼方雲,心中情緒複雜。方雲文試武比同獲第一,這是天大的好事。華陽夫人這個做母親的,既高興又驕傲。但隨著這個天大的喜訊,四方侯府也陷入到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兩張帖子,到底選哪張!

方雲這個時候,也品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這次拜訪,不管是武穆還是太傅,都沒有出現,而是差的下人。同時,不管武穆還是太傅,都沒有給出切實的好處。太傅只是說要收個記名弟子。記名弟子雖然是弟子,卻是編外的。至於武穆,更乾脆,只是表現希望我加入軍伍。”

方雲低頭沉思,腦海中閃過千百個念頭。眨眼的時間,他就抓住了問題的核心:“這是一場兵家與儒家的爭執!大周以後恐怕要陷入多事之秋了。”

方雲心裡通透,稍一思考,就知道。恐怕是前天元宵節文試,最後一關的試題流出來了。兵家與儒家的選擇,在自己身上再次繼續。

不過,方雲也明白。太傅與武穆雖然只是一次試探,並沒有給出切實的承諾。但這並不是說,兩人說的就是空話。記名弟子完全可以轉為正式弟子,甚至下一代的大周太傅。至於武穆那裡,就憑武穆的一封禮帖,一旦加入軍伍,日後就算是敵對的平鼎侯、鎮國侯,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有武穆今天的一句話,將來封侯拜爵不在話下。

方雲在思考,華陽夫人也在思考!

這位當朝一品誥命夫人,在上京城獨立支撐著方家。在上京城的幾十年,這位誥命夫人基本上都是在大周貴婦、夫人們的勾心鬥角、陰謀暗算中掙扎渡過的。什麼樣的伎倆,什麼樣的陰謀,她都見過。

從這兩封禮帖中,華陽夫人也嗅到了兵家與儒家的摩擦的氣息。

答應武穆,還是答應太傅?

華陽夫人手裡滲出了冷汗,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家族,遇到了生死存亡的危險。這種危險看不到,但確確實實存在。

“孃親。”看到母親一臉憂色,方雲終於說話了。

“孃親,這件事情,可否讓我自己做主?”

華陽夫人猶豫了一下,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方雲,只見他神色落落,自信大方,似乎早有主見。

“罷了,這件事一時也沒有什麼好主意。也不妨聽聽雲兒的話。雲兒還年幼,就算是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