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曾在陛下壽宴上作詩,技驚四座!”

郭伯濟一一介紹,方雲都以學生之禮見之:“學生見過老師。”

輪到最後一位,郭伯濟顯得很鄭重:“這位是我的同窗耿季行。不在朝廷任職,但他的學問,連我也自問不如!”

方雲仔細瞧了一眼,這第五名大儒,神情古板、嚴肅,不句言笑。

“學生見過老師。”方雲躬身行了一禮,態度恭謹。

“嗯。”名喚劉公壽老先生,只是淡然的嗯了聲。

“郭兄,你這是幹什麼?”

幾名大儒也發現了郭伯濟身後方雲,看郭伯濟這架勢,似乎是在鄭重的這名叫方雲的守城將軍,介紹給他們。

“呵呵,”郭伯濟笑了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學生方雲。”

幾名大儒齊齊動容:“郭兄,你收弟子了?”

郭伯濟笑而不答。

幾名大儒眼中掠過一絲驚異。幾人和郭伯濟或同朝為官,或同窗讀書,對他極為了解。郭伯濟一直不收弟子,今年七十有六,行將就木,卻突然破了戒。

“恭喜啊!”幾人真心道。

講學是一回事,收傳衣缽的弟子又是另一回事了。這些學問精深的大儒們,對於弟子的挑選極為苛刻。必須要品行端正,悟性極佳之輩。品行不端,就是所傳非人。悟性不佳,教也是白教。

“方雲……”前任資政大夫陳老先生,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可是四方侯的次子,元宵節文武雙中,太傅親點的那位?”

“四方侯正是家父。”方雲恭敬道。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目中都是古怪。神情古板的耿季行,眼瞼眨動了一下,很是特別地看了一眼方雲。

“元宵節雙中,太傅親點?”

郭伯濟皺了皺眉頭,他隱居宛城,潛心學問,一向不管外界的事。這一點從宛城城主,在他所居草廬外,豎立石碑,題上不得打擾,就可以看得出來。

“老師見諒,這些都是去年的事了。學生以為老師知道,所以沒有提過。”方雲恭聲道。

“原來是去年的事……不說這些了。眾位師兄,請隨我一起進城吧。”郭伯濟道。

五位大儒點了點頭。在軍隊的護送下,進了將軍府。

方雲知道,這一番引薦,加上郭伯濟弟子的頭銜,他就算是真正的,開始進入大周朝一干大儒們的視線了。

這一天晚上,六位大儒圍坐在一起。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郭伯濟顯得很憤怒。

“郭兄息怒,這件事情關係太大,卻不是該由我們嘴裡說出來的。”陳長文道。

“在城門外也就罷了,現在我們六人同堂。你們說吧,到底是什麼?”郭伯濟道。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覺到了郭伯濟堅定的意志。

嘆息一聲,劉公壽道:“郭兄,不是我們不告訴你。而是我們知道的也不多。陳兄說的不錯,這件事情,卻是不該由我們的嘴裡說出去。至少,不應該是我們對方雲說。”

頓了頓,劉公壽道:“我們只知道,這件事情,和夫子有關!”

“夫子!”聽到這個名字,郭伯濟臉上露出震動的神色。

“不錯,所以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絕不該由我們嘴裡說出。”

幾人說到夫子的時候,都是臉色尊敬,那是一種比對自己老師還要尊敬的神情。

郭伯濟沉默不語。他知道,如今這件事情,真的牽年到夫子的話。那麼眼前幾位同僚說的絕對沒錯。不止如此,連他過問這件事都是過份了。

“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學生啊……”郭伯濟嘆息道。

前通議大夫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