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孟大人這是在誇獎我嗎?”

方雲踏入正堂,他的氣度從容,神色間毫無懼色:“孟大人,還是不要繞彎子,擺官威了。直接說吧,找我什麼事?”

孟子慶臉色一變,進入宗人府,還敢如此狂妄,不把宗人府放在眼裡的,這他還是剛剛遇到。

“好,本座也懶得於你羅嗦!朝廷嚴令收回兇獸之血,禁止私藏。你卻目無律法,逆上而行。——先把上古兇獸精血交出,再去宗人府天監,等侯發落吧!”

孟子慶目中寒光暴射,直接就給方雲判了刑。

“哼!”方雲聞聲冷笑:“你區區一個從二品官職,居然敢狐假虎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方雲目露寒光,徑直朝著孟子慶踏而去,他每踏一步,宗人府的地面都震顫一次:“早就聽聞宗人府無法無天,上京城裡,王公大臣,貴族侯爺統統談虎色變。我倒要看看,你們宗人府,有多無法無天。本座從莽荒歸來,殺敵盈野,乃是朝廷功臣。這屁股還沒坐熱,居然就有人敢把我入罪下獄,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本座!”

聲音一落,方雲衣袍一撩,直接就毫無顧忌的在孟子慶旁邊坐了下來,居然要在這宗人府中,和他平起平坐!

宗人府中,眾獄卒驚呆了。他們也拿過皇子皇孫,貴妃公主,地位比這個小侯爺尊貴的,比比皆是。哪個到了這裡,不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哀聲求饒!從沒有人敢如此狂妄,這簡直就是狠狠的羞辱宗人府,沒錯,就是在差辱宗人府!

“放肆!”

孟子慶勃然大怒,在宗人府中,還敢這樣囂張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左右,給我拿下!——方雲,你要敢拒捕,就是死罪,誰也救不了你!”

“是!”

得了孟子慶撐腰,眾人膽魄大壯。一個個心中冷笑著,拿著血跡斑斑的刑具,就朝方雲走了過來:“小侯爺,請了!”

“哼!”方雲目光一掃,如同刀劍一般,滿室獄卒居然沒人敢直視他的目光,紛紛低下頭來。

“本座三堂會審,連武侯都敢彈劾。你們一個個不知死活的螻蟻,居然敢動我。哼!——你們誰敢再動一步,本座要你們立刻就血濺當場,一個也活不了!”

方雲修煉武道日久,意志越發強悍。說話間,自有一股威嚴、氣勢,他一擺出這股沙場上的殺伐猝果決架勢,立刻滿室獄卒心中一窒,心中立即產生一種感覺,只要他們敢上前一步,方雲真的就敢殺了他們!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敢動一下。

“混賬!還不鎖了他!”

孟子慶脖子都要氣歪了。

“上前一步,死!”

方雲針鋒相對,殺機畢露。

“方雲,你敢!!”

孟子慶雙眼怒睜,霍的站起,“砰”的一聲,一掌將身旁的檀木桌震成了粉碎,無數木屑紛紛揚起。他的臉皮原本白白淨淨,但這一會,已被氣成了紫色。

“哼!”

就在孟子慶站起身的剎那,一隻金色佛掌穿過漫天木屑,閃電般的抓向孟子慶。孟子慶悚然一驚,沒想到方雲居然真的就敢動手。

“你敢!”

孟子慶暴喝一聲,內力一震,一股陰寒之極的黑霧從他體內飄出,化為一隻漆黑的手掌,帶著一陣陣尖嘯,抓向方雲。這隻手掌周圍現出許多的灰霧,或聚或散,化出許多淒厲的骷髏頭。

這是上古一個兇悍宗派的絕學,叫做萬泣功。是皇室賞賜給歷任右宗人的。孟子慶坐鎮宗人府中十多年,在這裡不知道處決了多少太監、宮女、護衛、嬪妃,用他們的臨死前的怨氣和戾氣練成了此功。這門功法極為歹毒,除了能侵蝕人的內力,還能傷人神魂!

孟子慶反應快,方雲反應更快。他的內力還沒提起,萬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