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的。”

謝翩然說著,剜了方雲一眼,說不清是嗔是喜。

“敢情,你們這些宗派千金,和普通人不一樣,喜歡被別人利用,是嗎?”方雲哂然道。

“要死啊,你敢利用我試試。”謝翩然擰著眉,狠聲道。不過她的容貌,太過秀美,實在沒什麼殺傷力,反倒有種別樣的風情:“你如果整天對著一群木頭,也會心煩的。偶爾看到一根不那麼木一點竹子,也會感覺好受點。——對了,你府上的瓊漿,喝著不錯,還有沒?”

方雲心中搖搖頭,宗派以修煉武道為主,在享受方面就差一點了。幾瓶“瓊漿”而已,方雲倒也不是那麼小氣:“瓊漿都在我府上。你真想喝,隨便拿幾瓶走吧。”

方雲話聲剛落,立即看到謝翩然的幾名侍女低下頭,神情古怪。心中一跳,有種不妙的感覺:“你不會把我的瓊漿,全部喝光了吧?”

謝翩然無辜的點點頭:“我每次來,你的手下,都說你不在。然後讓我隨便坐,想要什麼儘管吩咐。我也沒拿什麼,就喝了你一點瓊漿,你不會那麼小氣吧?……怎麼,這種東西很貴嗎?要不,我付錢吧。”

謝翩然說著,大手一拋,將一袋三皇錢拋了過來。落在桌上,發出叮噹的聲音。

“你還真是夠大方的。”方雲搖搖頭,拿起桌上的錢袋:“朝廷的瓊漿,只供給王公貴族,而且每年限量供應。你這點錢,一杯都不夠買。”

“這麼貴我袋子裡的錢,淮安城裡最好的酒,都夠買上好幾壇了。”謝翩然吃驚道。

“這種東西有價無市,買都不買到。”

大周朝富遮之極,許多商賈比王侯都富有。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唯獨這種瓊漿,是買不到的。也不會有王侯向外供應,因為這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

物以稀為貴,買不到的,才越顯得珍貴。“瓊漿”在外面基本上是千金難求。

四方侯府上,積存很久的“瓊漿”,基本上就被謝翩然一個人喝光了。

謝翩然臉上終於也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來,看著腳尖:“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方雲反倒不好說什麼,想了想,擺了擺手:“沒事。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過段時間,我跟十三皇子提一下。看他能不能從皇室裡,弄些玉液過來。”

“玉液?”

“嗯。那是皇室才能享用的,十三皇子是皇室成……”

話說到一半,方雲也翻然醒悟,趕緊止住話頭。

“瓊漿”不上喉,口感也不感。在京中的時候,就極得那些貴婦、夫人的喜愛。謝翩然雖是女孩子,也不例外。

“瓊漿”她已經喝上癮了。現在又跟她“玉液”,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望著謝翩然明亮的眼眸,方雲心中一動,突然戲謔道:“不管是瓊漿還是玉液,都不是普通人能享用到的。你再喝下去,上了癮。到時喝不到了,就只能嫁到王公貴族中,做個王侯夫人了。”

謝翩然終於忍不住滿臉羞紅,低下頭來,欣長白皙的脖頸上,也透出一絲粉紅:“你,你這個登徒子……”

終於忍不住滿心羞臊,如飛離去。

“公主,等一等。”

幾名侍女狠狠瞪了一眼方雲,趕緊跟了過去。

方雲怔了怔,隨即明白對方是會錯意了。心中大叫一聲“冤枉”,謝翩然必然是以為,這個王侯指的是“自己”,這麼一想,還真是夠輕薄的。不過,他真沒有那個意思啊。

“這件事情,還沒法解釋,越描越黑。看來,登徒子是當定了。”

方雲苦笑一聲。

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方雲將趙伯言喚了進來。顧忌到天魔宗主的“千里觀影聽音術”,方雲又打出了天聾地啞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