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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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挽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著惹惱了紀念,他整個晚上發狠折騰了她一宿。

不是她不想活了,而是殿下他不想讓自己活了啊。

在床上窩到晌午的顏挽終於徹底甦醒過來,她又過電影般地將白天的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委實想不出自己有哪方面做錯了。便安慰自己必然是事情趕巧了,殿下一定是別的地方不順心把火撒在自己身上。

但素顏挽很快就發覺了事情的不對勁,從那日過後紀念連著十天沒有進她的屋子,或者說兩人這十天里根本沒見面,她總有一種殿下在躲著她的趕腳。

如果說殿下跑別人屋子裡睡去了,或是那天那個小美人兒進府了,那她還能安慰自己是殿下喜歡上了別人。

可素殿下您能否不要每日睡書房嘛,這樣人家只能把原因歸咎在自己身上啦。

顏挽徹底鬱悶了,這失寵的嬪妃就跟過氣明星似的,想再紅一把是很難的呀。而後她就奔向了剋扣份例……食不果腹……徹底炮灰的康莊大道。

不是大冬天,不能學嬛嬛那套梅林飛蝴蝶那一套。可是要跳個湖啊往自己身上淋水以求生病的……她還真下不去手。

顏挽已經不記得當日情狀如何,只是覺得自己已經森森地失寵了,而且失得很徹底。

這日趙國公夫人也就是殿下他丈母孃來訪,顏挽自然是必須過去見見的。

本來大家說話說得好好的,可當紀念剛剛一走進謹言堂正廳,顏挽就嘩啦嘩啦流起淚來。

趙國公夫人還給嚇了一跳,看起來心挺寬的個孩子,怎麼好端端地就哭成這樣了呢?

紀念本來心中對著顏挽還是有氣的,可是看到她哭得這般難受心立馬就軟了。

殿下有些歉意地對國公夫人作了一揖:“顏妃年紀小,對不住的地方還請岳母見諒,我先帶她下去洗洗臉。”

趙國公夫人也不欲為難,嘴角含笑道:“去吧。”

本來顏挽是在抽泣的,可一出了謹言堂立馬就放聲大哭起來。

她整個人吊在紀念身上,手指死死地抓住紀念的胸口:“殿下……殿下……”

紀念見得顏挽實在不成體統,便一把打橫將她抱起來快步走入舒顏堂。

等顏挽總算過了哭得最厲害那一陣子,紀念才拿著熱毛巾幫她把臉給淨完一邊。

“哭什麼?”

“我怕。”

“怕什麼?”

“怕失寵。”

“顏挽。”紀念陰森森地叫她,“我當年跟你說什麼了?我承諾過你什麼都不用怕,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可是你自己明明就是很可怕!”顏挽反駁道,“幹嘛給我臉子瞧?人家又沒做錯什麼。”

“看來你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嗯?”

顏挽眨著大眼睛看著紀念:“那……殿下提醒則個。”

“那個時候,你……心裡就沒有半分的不舒服?”

這話說出口時,連紀念感覺臉有些發熱,哎……墮落了啊。

顏挽此時總算漲姿勢了,尼瑪原來在殿下這邊捉姦不是罪,不吃醋才是罪啊!

不是說,只有不自信的男人才會希望女人為自己爭風吃醋,從而確立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可是……她怎麼都看不出來,殿下竟然是一個缺乏自信的人。

“可是你沒告訴我啊。”顏挽此時反打一杷,“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放心,下一次見到你和那誰誰幽會的時候,我一定抄傢伙上去扯住你的袖子不撒手,哭得梨花帶雨並且懇請王妃做主。”

顏挽說到這裡都被自己給感動了,尼瑪真是太敬業了,為了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