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著;為什麼她總說什麼五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真的一丁點印象都沒有啊!

他只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跟隨母親四處顛沛流離;直到八歲那年在黃江縣安家落戶;別的事情的確毫無印象。

以前他只當是人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很正常;但現在勞心費力的去回憶;卻發現五歲之前的記憶壓根就是一片空白。

衛天望對此納悶不已;不過片刻後他也就釋然了;都已經過去的事情;再去探究也無意義;回頭問一問母親總能知道些真相。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兩人並肩下車;艾若琳似有些緊張;緊緊捏著衛天望的掌心不敢邁步。

這家酒店;是她母親命隕之地;是她命運的轉折點。

以前總是很討厭她;總是希望不要再看到她;但現在卻是真的再也看不到了。

再堅強的人;心裡也會有軟弱處;艾若琳她再是出色;早已掌控數十億資產的艾家產業;但現在卻脆弱得像個小女孩。

不過幸好;我有他。

扭頭看了看旁邊正用鼓勵的眼神示意自己的衛天望;艾若琳終於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上到七樓;此時艾南山已經跪在那廁所門口;捂著臉痛哭不止。

長長的走廊裡;滿是艾南山淒涼的哭聲。

仇;雖然報了;但人卻也回不來了。

四周空無一人;原本應該出現的三十來名審查組成員;早已杳無蹤跡。

艾若琳見狀;卻反而不再哭泣;只是沉默著走了過去;同樣跪在艾南山的身側。

這間廁所早就被打上了封條;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大門上滿是白色的封條;看起來卻白慘慘的。

見到這一幕;衛天望眼眶竟有些溼潤;但他沒有過去;只是捂著眼睛轉向一旁。

他默默抬起腦袋;用移魂之法將心緒壓制了下去;我是沒有資格為秦冰流眼淚的;就讓他們父女倆靜一靜吧。

他們真的太不容易了。

秦冰啊;如果真的有來生;你真的會當一個好媽媽嗎?

艾南山不是壞人;艾若琳更是心地善良;可秦冰終究是做了違背天良的事情;艾南山包庇的罪名本該逃不掉的。

可如今卻又在自己一手操辦下讓艾南山逃脫罪責;想也知道兩人心中感觸該有多複雜;衛天望內心深處也不痛快。

衛天望無力的想道;罷了;我終究也當不成好人了。

捫心自問;我能看著她流淚嗎?

抱歉我做不到;我是她的男人;哪怕是錯的事;我也會幫她去做;更不論敵人有多強;我不想再看見她哭。

也許秦冰以這樣的方式離開;對大家來說都是最好的解脫。

衛天望知道;如果不是這件事情;也許秦冰根本不會有幡然醒悟的那一天;甚至將來說不準還會犯下更大的錯誤。

現在;她醒悟了;也罪有應得了。

傷心流淚只是暫時的;艾若琳與她父親遲早也會從悲痛中走出來。

對艾南山而言;本性正直的他這麼些年來;其實被秦冰拖了不小的後腿;不然他也不至於困在這個職務上多年不曾寸進。

對艾若琳而言;也許她還要在與母親的爭鬥中度過很多年;並且最終又會因為自己而不得不與她徹底決裂。

對那些死在秦冰手裡的人而言;他們的血債更是永遠都得不到償還的那一天。

正如衛天望送給澹臺陽的最後一句;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但衛天望也不會傻到用聖人的標準來約束自己;他早已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了;但他的原則卻是隻殺該殺之人;絕不濫殺無辜。

衛天望只是有些疑惑;以莫無憂的訊息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