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泰山,招待不周,尚請見諒。”梁文東這次可不像剛才那會兒那般隨意了,凝視著高鳴極為謹慎的說道。

他身後的幾名男女此時都看直了眼,一向傲氣的梁總裁什麼時候這般客氣了?能在這個圈子裡混的人,可沒一個簡單人。

他們這會兒算是看出來了,梁文東那裡是對甄家大少恭敬,分明,是看在那個看著像個普通學生的年輕人的份上,更誇張的是,他竟然還對那個年輕人的言語中還透著一股子尊敬的味道。

莫非,這位是京城的那個豪門公子不成?剛被梁文東認出來,現在盡力彌補不成?

這京城的複雜程度遠超京城之外的人的想象,在京城這地面上,固然有後來憑藉自身能力身居高位的人,但要是論勢力以及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能稱之為豪門的,只能和那些開國後的世家牽扯上。

這些人的能量之大,就是身居紅牆內的那些人也不敢忽視,畢竟那些老傢伙們的門生故舊遍及軍方政界,一個不慎就會打破某種平衡的。

每一位出身此類家族的後輩,都有個統一的稱呼—紅色後代,是被京城的豪富圈子裡列為最不能招惹的一類人。

“呵呵,我叫高鳴,我剛從外地來京城,梁總這樣的大人物,自然是沒見過的。”高鳴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會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又見過自家老爹吧。

看他這個模樣,分明是認出了什麼,前一陣子,那個從京城來的付衡,可也有如此舉動,直到後來高鳴見了老爹高子楷才知道,他和自家老爹的確是太像了。

都那麼的帥。就像有句話說的:真羨慕你們那些有故事的人,不像我,就一個帥字貫穿一生。

反正,高鳴有些莫名的哀愁,走到哪兒都被人認出來當中心,太煩了。

“高鳴。。哦,不,高先生,您好您好,我代表會館158名員工熱烈歡迎您的光臨,這邊請。”梁文東腦袋裡轟然一聲,忙不迭的說道。

梁文東這話一說出來,不僅是他身後的那些客人們震驚了,就連散為國看著自家老闆也是一臉驚容,他倒是知道這個甄歡喜語焉不詳的年輕人是高家的人,但他並不知道高家這麼厲害,就連梁文東這般心高氣傲的人,也這般低聲下氣。

這簡直就是近乎於諂媚了好不好。

這個高姓年輕人究竟是誰?能值得梁總如此,梁文東身後的眾人一陣木然,縱然拼命在大腦裡搜尋,卻也沒想起有那個出名的豪門大少叫做高鳴。

之所以一開始沒有一個人把高鳴往高家那方面去想,實在是高家的男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從來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在任何娛樂場所,從來沒聽說過有高家男人的身影。

高家,果然是家教甚嚴,從這一點兒上來說,就算是京城其他跟高家政見不同的家族,對高家也是不得不伸出一個大拇指,絕對是所有人的楷模。

只是,要是他們知道,因為高家祖訓,高家的男人都不掌財,兜裡都沒幾個子兒,不是不想出來玩兒,出來玩兒就意味著天天要蹭吃蹭喝,丟不起那個臉。不知道,這大拇指還伸不伸得出去。

“梁總的盛情我心領了,我們還是去逛逛就好。”梁文東這表現不光讓他身後的客人傻眼,就是高鳴,也是一陣渾身發麻。

這傢伙,怪不得能當老總,這臉皮是說抹下來就抹下來,連一點兒停頓都沒有的,這是真有本事啊。

此話一出,站在不遠處的眾人臉上均是露出了木然而怪異的表情,心裡湧起一片驚濤駭浪。

梁文東是什麼身份的人?來過多次的客人也沒見他親自陪過什麼人,眼下這年輕人居然一點都不領情,竟然嫌他多事,還要趕他走?

這得是多高身份的一個人啊。

但梁文東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不快,而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