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瞬時癱靠在門旁,再也掛不住笑,‘該怎麼說你呢,不上心,該自私的時候無私,該小氣的時候大方,你就是個純傻瓜。’

明明該施恩的時候,卻為了該死的自尊,不去說明。

明明該裝糊塗矇混的時候,卻為了該死的驕傲,不肯撒謊。

難道真等她的人,她的心,都再也得不到的時候,才去後悔嗎?不是才下定決心,不折手段的?

可這次又算什麼。

夠了!賞忻大力的揮去腦海中指責的話,做人有所為有所不為,便是日後會後悔,也比得到一份有隔閡的愛情來得好。

日後後悔,也比日後面對她,心再也不安來的好。

說到底,他誰都不為,為的是自己,讓自己好過,這才是真的。

想通了這一點,心中的鬱結頓時好些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向文洛的院中,一路上,不時的能聽到交頭接耳的耳語,也能發現對自己指指點點的侍婢。

苦笑著撓了撓頭,流言蜚語還真是可怕,心窄些的不被活活慪死,也得被這如針如劍的眼神給『逼』死。

一到這個時候,他總能體會到文洛的重要『性』,若有朝一日他真的離開了,這個府他也呆不下去了。

搖著頭,他腳下運氣,直接飛落到文洛的院中,不顧傻眼的護衛們,二話不說的便要上前推門。

護衛眼疾手快的將他攔住,“樸公子,文公子身體不適,拒不見客。”

賞析一把掃開他的手,“我是客嗎,我是他家人!”

“公子說了,誰都不見。”護衛有些為難,卻還是以強硬的姿態,攔著門,不讓賞忻進去……

護衛見賞忻犟著不肯走,一個頭瞬時兩個大,可這個時候若是鬆口,面對的可不單是賞忻的怒氣,已經得罪了一個,還能得罪另一個嗎?

這麼一想,斷不能放他進去,將手中的長槍一橫,索『性』將他攔到底,“樸公子,屬下也是職責所在,您就別為難咱們了。”

賞忻皺著眉瞅了門板一眼,外面都鬧成這樣了,他在裡面還沒一點動靜,真是奇怪……

最奇怪的,為何連言兒都見不著人呢?難道,他真的離開了!

賞忻轉回頭,吊著眼角看向方才說話的護衛,“真不讓?”

“對不住樸公子,屬下……”

話未說完,賞忻突地飛躍起,一把握了護衛的長槍使力甩開,跨前一步,伸手就要推門。

護衛眼看已經攔不住,驚詫的瞪大眼睛,看著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方才的一瞬,賞忻剛要伸手推門,門板卻由內被拉開,閃顯一道白影。

看來他還未走。

賞忻長吁了一口氣,站定身看向一旁的護衛,笑嘻嘻的道:“看你嚇得,是你們文大公子開的門!”

護衛聞聲抬起頭,“文公子……”

文洛從房中慢悠悠的走出,看了護衛一眼,擺了擺手,“無妨,你先下去吧。”

賞忻挑高眉梢,見文洛雙眼滿是疲累之『色』,不像是病了許久,反倒像是幾夜沒睡好的樣子。心中有些明瞭,他為何閉門不見。

怕是這些日子,人根本不在房中吧。

“捨得出來了?我還當你變成大姑娘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閨閣學繡花。”賞忻沒有問他去了哪裡,只是用挪揄的語調調侃著他。

文洛漠然的瞥了他一眼,“若再不出來,你還不得拆房子。”

賞忻‘哧’了一聲,“沒事,我才懶得來拆你的房子。”

文洛搖頭輕嘆,抬腳便走,心中明瞭他已經發現異樣,只是不捅破這層紙,饒是如此,還是有些慶幸自己回來的及時。

實在沒想到自己這才出去了幾天,府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