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還真被他說中了!

“王爺,我不能嫁給貝子。”沐桃垂下頭苦笑,當真是應了他的話,她現在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該依著沐梨,現在倒好。

阮希封一愣,一時不察,失聲問道:“為什麼。”

沐桃張了張嘴,有口難開。

“沐梨如今已晉封為王,便是日後不在守衛燕關,也是前途不可限量,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阮希封不懂,以他們家的家世,只要說一句話,求親的人怕是會將門檻給踩爛,她卻拒絕了,便是欲擒故縱,也做得太過了吧?

“王爺嚴重了,正如您所說以貝子的身份,什麼樣的女子求不來,至於我,不過是個凡塵草民,恐怕會不懂規矩『亂』了禮數,還麻煩王爺去為貝子物『色』更好的女子。”沐桃垂頭說的誠懇。

可阮希封卻聽得出,一切都是敷衍之詞,將牙一咬,重重的擊打桌案,“你的意思是,反倒是我們沐梨配不上你了?”

“不敢,是花晴心不在此。”沐桃抬頭,聲音不卑不亢,“王爺,我深信您是個明事理的人,所以該知強扭的瓜不甜,還麻煩王爺回去,好好安撫貝子,至於我,明日我便離開燕關,到時候時間長了,貝子哪裡也會淡去想法。”

阮希封震怒抬頭,可對上那雙淡然的眼睛,所有的怒氣都化了去,消失的無蹤無影,正如她所說,以沐梨的身份,便是求得公主,也是理所之事,並不是非她不可。

他之所以會開這個口,也是因為心底對這個花晴甚為喜愛,想讓沐梨顧她終生,可如今她既然不答應,他若是勉強,豈不是違背了初衷?

說道喜愛,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看這犟丫頭這麼順眼,順眼的連氣都捨不得對她發,這感覺好生古怪。

“我不急,你還是在考慮考慮,我深知沐梨,他一定能好好照顧你,也比你繼續顛沛流離的好。”阮希封軟下了聲音,好言相勸。

“王爺,我的答覆絕對不會變,貝子與我只是兄妹之情,而我心已係別人,實難婚配貝子,望王爺莫怪。”沐桃垂頭,拱手作揖。

她話說得甚明,阮希封張了張嘴,也不好再說什麼,不甘的重哼了聲,起身拂袖走了。

當營帳簾子落下,沐桃脫力的坐倒在地,有那麼一瞬,她還真以為王爺會將她推出去剁掉,一顆心顫個不停。

看來她不能待到桃樂的孩子出生了,必須要走,免得再出什麼『亂』子,賞忻的要求也沒所謂了,走的越快越好。

想及此,她匆忙找了賞忻,說是答應了他的要求,讓賞忻奇怪,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爽快。

沐桃懶得和他解釋,與他約定了明日,便在惴惴之中渡過白日。

深夜,萬籟無聲,只有沐桃掌中燭火灼燒的聲音,不時迸出。

雖是琴軍已退,但巡夜的腳步聲,卻從未斷過,一陣極輕細碎的腳步聲,響的突兀,太過鬼祟,立刻引起了沐桃的注意。

一聲誰落下,簾賬立刻被人撩了開,從外拋進一物,沐桃愕然上前,先覺一陣異香撲鼻,驚覺已是太遲。

腦中應香即刻發昏,頭一歪人事不知。

朦朧中,聽聞耳邊屬於男人的尖聲吵鬧,“廢物,連個人都抓錯,你們真是沒用!”

“稍安勿躁,你再派人抓去便是,桃樂有了身子,人很好認。”一女子在旁說的風涼。

“你以為那桃樂這麼好抓?我叫人在營埋伏了數日,都找不到機會,今日好不容易趁人出外,才找到下手的機會,可不想竟抓錯了人。”男子說的咬牙切齒,“給人將人殺了!”

沐桃陡然一驚,腦子即刻清醒了,掙扎著想要揮手反擊,就在勁風迎面之時,另一道勁風襲來,打散了最先的風動,“那營帳守備的這麼深嚴,想必這丫頭來頭也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