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落寞的背影,遠離宮牆。那威嚴的殿中才發出詢問。

“定南王世子走了嗎?”

“回陛下,走了。”

“往哪去了?”

“回陛下,出宮了。”

“沒有去宜歡殿嗎?”

“沒有。”

“這樣啊,原以為他會去見見她的。”

**************

嚴蔚歇回到王府中時,已是午後。廚房還未收拾出來。見元季還在忙著,他拿著那個扁扁的酒囊,獨自外出打酒。

走在北城都的街道上,只覺與他這落寞之人格格不入。輾轉一番,他出了城。守衛見他未帶行李隨從,便也沒做阻攔。

他一路向西走,來到一個小村莊,依稀記得附近有個酒家,自釀的花釀甚為甘醇。

如今青山依舊,卻不知人面是否還在。只能暗暗期盼那小小的酒肆別關了門才好。

好在那酒肆還在,這也是此番回京收到的第一個好訊息。

那酒家就在山腳下避風的亭子旁,掛著幾個番旗,木質的欄杆上掛著些店家精心編織的花環。

他依稀記得年少時,常會邀上三兩好友,到此飲酒作樂。喝醉了,就爬到山坡上,睡在滿山的春花裡。如今硃紅的欄杆漆已經剝落,寒冬臘月的門欄上也沒有花環。就連開滿山花的山坡都是一片蕭索。

心下一沉,猶豫著推開門扉。他靜靜的聽了半晌,酒肆裡並無人聲。心下奇怪,步子也快了些。

廊上的建築已經腐舊,踩下去地板還有些松塌。就在他心生退意之時,依稀間見到在酒肆做工的丫頭。

那丫頭直直的看向他,目光中滿是疑惑。嚴蔚歇暗自神傷,開口問道:“請問……”

話音未落他便停下,只見那丫頭直直的倒下去,胸口中了飛鏢。

嚴蔚歇運氣戒備的看向四周,查探了一番,卻依舊未察覺到有人出沒。如此遠的距離,精準的一招斃命,行兇者一定是高手。

他只好走進酒肆店鋪之中,再做決定。

他走進大堂,發現堂中也是空蕩蕩的,想來也是,這樣冰天雪地,怎會有人來喝酒。只見得靠窗的桌子,坐了一桌人,邊軍打扮。

他正懷疑是否自己功力退步,如此近的距離他竟沒有察覺到桌上的五人。

走近一瞧卻發現那五人都已斃命。也都是胸口中鏢。此時他已不再擔憂,是否有人加害,只是由衷感嘆:“好狠辣的招式,好深厚的內功。”

若是之前,他定是想不出是何人所為。但在遇見一一後,除了她想不到第二人,能有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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