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多久?”

這幾句話問得頗為奇異,連陶大杯、林中逸、唐子羽、焦天嘯等人,都有些英明其妙。

軒轅楚自從萬妙山莊大會,被司馬藻化身北邙鬼叟將滿盤勝利之局,攪得瓦解冰消以後.便深知這位蓋代奇人的機智謀略,決不在自己之下,如今聽他這等問話,隨把眼皮一翻,佯裝不解地反向司馬藻問道:“司馬大俠這話問得使軒轅楚愕然莫解,我雖有孫臏之號,卻無鬼谷之能,怎會知道歐陽賢侄的天年,何時才盡?”

司馬藻冷冷一笑,目注這位以陰刁險毒著稱的“百毒孫臏”,又問道:“你倒真會推託,這位歐陽朋友,恐怕連話都不會說了!”

軒轄楚哂然一笑,向歐陽一缺叫道:“歐陽賢侄!”

歐陽一缺目光凝滯,躬身答道:“莊主有何差譴?”

這一句答話,聽得自負料事如神,足智多謀的司馬藻,不但臉上微紅,心頭也異常驚訝!

原來司馬藻起初見歐陽一缺神情目光,均甚凝滯,始終不發片言,動手之間,又全是硬打硬接的拼命招數,但功力方面卻突然大增,遂猜測軒轅楚可能心狠意毒地給歐陽一缺服食了什麼奇毒藥物,使他周身俱蘊奇毒,力量猛增!不過如此作法,等於將人天然的壽命,及秉賦體能,在頃刻之間,儘量透支,等當事人油盡燈幹以後,必然死得極慘,並無可救藥!

如今軒轅楚發話相問,歐陽一缺居然能夠答話,豈非大出意外?莫非自己所料不確?但適才兩掌相交,東陽道長又怎感染奇毒?

司馬藻正在有些莫明其妙之時,軒轅楚目注歐陽一缺,慢條斯理地怪聲笑道:“歐陽賢侄,這位威震八荒的司馬大俠,名頭既大,疑心更大,他以為賢侄已然受我暗害,故而我命你再向司馬大俠討教幾招!”

歐陽一缺躬身施禮,緩步走入場中,但神色目光,均異尋常,仍似頗為呆滯。

司馬藻思索片刻以後,認定自己所料不差,大概軒轅楚給這歐陽一缺所服藥物,極為靈妙,足以便他油盡燈幹,生命斷絕之前,尚可勉強言語而已!

不過對方若想這等對付自己,豈非徒勞?因為自己功力,遠勝東陽道長,根本不必沾身,便可把歐陽一缺置於死地。

以百毒孫臏的智計之高,心腸之毒,必事先籌定克敵妙策,決不會過分簡單!自己似應留神防歐陽一缺在功力突增,雙掌蘊毒以外,還有什麼意料難到的其他毒著!

這時鐵杖金鉸焦天嘯因欲與東陽道長雪根,遂向司馬藻道:“殺雞豈用宰牛刀,有事弟子服其勞!焦天嘯不才……”

司馬藻聞言,向焦天嘯低聲說道:“焦老弟!不要把對方看輕,世事往往極端平淡之中,反寓極大風險!軒轅楚既命這歐陽一缺指名找我,就讓我去試試內中真象是否如我所料?”

司馬藻如此說法,焦天嘯自然不敢再復逞強,只得眼看這位濁世狂生,儒衫輕擺,瀟灑無儔地走下場內。

歐陽一缺早已凝神相待,一見司馬藻下場,居然毫不客氣地高舉右掌就是一式“推山填海”,發出來勢頓強的罡風勁氣,向司馬藻當胸擊到。

若按江湖規矩,司馬藻是名驚八表,藝壓乾坤的一代宗師身份,似乎不應與歐陽一缺這等尚未成名的年輕後輩交手,但司馬藻為了證實自己心中猜測,早就決定與歐陽一缺多耗,一些時光,看他在費盡真氣內力以後,是否會油盡燈乾地驀然慘死。

至於江湖過節方面,司馬藻也早就決定始終一招不還,儘量捱打;萬一捱得吃不消時,再施展獨創精研的逍遙步躲閃,這樣做法,加上是對方指名挑戰,便可避免留下一個賠笑武林的欺凌後輩的口實!

主意既定拿定,對於歐陽一缺這招“推山填海”自然既不理會,也不躲閃,但勁風到處,雖未把司馬藻身形擊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