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一下前些天我不在的饑荒。”

不等禾薇娘倆個挽留,拉開門竄家去了。

禾母笑著搖搖頭,回頭問女兒:“你爸說是在你大伯店裡吃了,你哥也還沒回來嗎?”

她哥任務艱鉅著呢。

“跟鑫鑫哥在小區籃球場打球呢。”

“差不多好叫他回來了,吃過飯去鎮上看看你爺奶。”

說到這事,禾母忍不住又唸了大妯娌幾句。

禾薇剛也聽進去幾句她娘跟二伯孃的聊天內容,遂問:“媽,剛二伯孃說爺爺準備開年幫人編篾席、打藤籃?是不是真的呀?”

“是啊,你爺爺早就想在家做點老本行了,可你大伯孃嫌髒,不肯讓他搬毛竹進來,惹得你爺奶心裡一直不舒坦,明明是自己家,憋屈得像在別人家。這次發心搬出去,主要也是想自在點……”

禾母還在絮絮叨叨地說,禾薇卻沒聽進去了,她琢磨的是另一件事:若爺爺真的還在編藤籃,那崇臨那邊的店開起來,佈置所需的藤籃、藤筐不用網上買了,問爺爺收購就是了。

再經周嬸子們的巧手,給藤籃、藤筐墊上田園碎花拼布、沿邊縫個紐扣什麼的,不就跟網上賣的藤編收納筐一樣了嗎?

她曾在網上看到過藤編的收納系列,很小一個只夠在茶几上放放遙控器的,就得十幾塊,還不包郵;稍微大些、合上蓋子能當個收納凳的,起碼得七、八十。而禾爺爺給鎮上居民打藤籃,包工包料十塊錢一個頂天了。

到時跟爺爺拉個長期生意,哪怕店裡佈置的夠用了,拿來寄賣也可以啊。開門做生意,多點內容還充實呢。何況藤編、竹編的器皿,經拼布裝飾後還是挺有市場的。到時網上賣什麼價,她就跟爺爺結算什麼價,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吃過午飯,禾薇就拉著兄長去鎮上看爺奶了。

同行的除了禾母,還有禾二伯孃跟禾鑫。禾父直接從店裡搭禾大伯的車去鎮上了。

礙於人多,禾薇沒好意思問禾鑫的情況。左右要在禾家埠待到正月初上頭,總有時間搞清楚。

老倆口這幾天晚上都住在禾剛家,白天則在租房拾掇,因此還不知道禾薇一家回來了。看到老二、老三帶著媳婦、子女,提著各色保健品和水果點心上門,眼眶一紅,老淚縱橫。

老禾家的親眷聽說他們老倆口搬出來單過這個事了,藉著送年節,來了一撥又一撥探口風的同輩、小輩。今年的節禮收的倒是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多,可這種多,老倆口寧可不要。

出於面子,這邊憋著一肚子氣、那邊還得幫老大媳婦說好話,說是吃不消小區房子的憋悶才搬出來的,免得被一幫老親眷們以為是被老大家趕出來的,雖然這其中何嘗沒有“被趕”的意思在,可對外不能這麼說,說了那就名聲掃地了。

可心裡誰說沒委屈呢?若那房子他們老倆口能做主、想咋住咋住,鬼才會放著那麼嶄新的房子不住、搬到這麼偏僻的小鎮花錢租房。

此刻看到久違的小兒子一家,老太太可算是找著能說心裡話的人了,逮著禾母和禾二伯孃,巴拉巴拉地把大兒媳婦批判了一通。

禾母能說啥呢,儘量開導唄,讓二老想開點,氣多傷身,實在不行,就住他們家去。

“阿姆,你看我們家房子平日都空著,要不你跟阿爹住那去吧,老屋院子是大,可治安總歸不如小區房安全。我們家西向露臺還是蠻空敞的,阿爹想編篾席也能倒騰的開……”

老太太心裡不是沒有意動,當初老頭子提議搬出來單過時,她就琢磨過樓上老三家的空房子,可老頭子不肯,說是老大家躍層的房子不住、住老三家的小房子去像啥樣?還說老三家的房子平日裡空著,可過年過節不是還得回來的?短時間住兩日不打緊,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