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老大又開店啦?”村裡大多數人還不知道這個事。

禾二伯孃就把老大問老三進貨、然後在縣城開禾記專營店的事說了,末了感慨:“如今看來,還是我們最小的妯娌最有福氣。”

“看不出來啊,老三倆口子悶聲不吭的,倒是發大財了。”眾人聞言,紛紛表示羨慕。

“可不是,他們才是真正做上城裡人了,聽說他們家兩個孩子都很會讀書,一個考上了重點高中,一個保送到了海城一高,嘖嘖嘖,魚躍龍門啊……”

禾二伯孃嘮完閒嗑回到家,見做午飯還早,就歪在椅子上給禾母打電話,把剛剛在超市門口聽到的說給了禾母聽,末了半真半假地打趣:“婉芬,他們都說老三走大運了,你們家日後還要大發,到時可別忘了挑發我和你二哥啊。”

禾母哭笑不得:“二嫂,你別糗我了,走運倒是真的,這幾年來,我們家確實挺順當,不過以後會不會大發就不好說了。不過沖著你這句話,咱家要真大發了,絕對不落下你和二哥。”

“哈哈,那我可記下啦。”

倆妯娌隔著電話筒,嘮了會兒彼此的近況。

禾母聽說拆遷的紅|標頭檔案真下來了,不知該喜還是該愁:“前幾天我們還在說這個事,冬子還說。拆遷通知來年開春多半會出來,沒想到已經下來了啊。八成是想趕在年前讓村子裡的人都曉得這樁事吧?”

“可不是,好幾戶都長年在外地做生意。也就過年才回來,要是不趕在年前把通知發下來,誰曉得啥時候拆啊,總不能那廂來拆了,這廂還沒搬走吧。”

禾二伯孃想到大妯娌匆匆忙忙回孃家的事,忍不住和禾母八卦:“我是不怎麼樂意拆遷,動土動屋的。要多麻煩有多麻煩。阿爹阿姆也是這樣的想法,我們老禾家,估計也就大嫂一門心思盼著拆遷。”

禾母聽後訝然道:“他們家那房子不是說抵押給她兩個兄弟了嗎?”

“是啊。房產證啥的都押在她兩個兄弟那裡,這會兒許是想著拆遷要用了,總會把房產證還給她的吧。”

禾母順嘴問:“她兩個兄弟肯還給她?老大家那房子樓上樓下加起來少說有個六七百方吧?裝潢的又那麼好,拆遷補償肯定不會少。這補貼下來的錢或是分得的公房。該算誰家的?”

禾二伯孃一怔,隨即拍腿大笑:“還是婉芬你考慮得周到,我都沒想那麼長遠,估計大嫂也沒想到,不然不會沒準備地去孃家討契證。這下有好戲看了,瞧著吧,她那兩個精明的兄弟,肯這麼輕鬆地把房產證還給她才怪。要是肯還。當時也不會要他們拿房子、鋪子做抵押才肯借錢給禾老大還債了……”

禾母可沒二妯娌想的那麼輕鬆。看好戲?拉倒吧,到時吵起來。老禾家三兄弟怕是一個都沒得安生。幸好自己一家如今已在清市安定下來了,不像早幾年,興許還會眼巴巴地指望著靠老宅拆遷換來的收益熬日子。

“……對了,阿爹阿姆那邊,西廂房那三間屋是你和建順的,到時上面來登記,阿爹他們要是忘了,我會幫你們提出來的。換不了一套公房,補貼點錢也是好的……”禾二伯孃得了禾母的啟發,投桃報李地承諾。

禾母笑著道了謝,並沒有推辭二妯娌的好意。

不指望歸不指望,但本該屬於自家的利益,她不會傻乎乎地往外推。

何況,西廂那三間屋,加起來面積有八、九十方呢,置換的話,能換得一套中等面積的公房了。

要真有了這麼一套房,往後回禾家埠過年過節,就不需要住誰家裡了。

這麼一想,禾母的心情大好,去廚房熬濃香補身的牛仔骨湯了。

……

禾薇十一月底回了趟家,接下來就得等寒假再回了。

期末考的時間表於十二月初就出來